堂溪敬奎直到现在目光依旧有些呆滞,看样子还没回神,摆摆手:“无事,无事。”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后才干笑着说到:“那什么,信平庄主啊,我这孙儿说的什么我这糟老头子没太听清,哈哈。”堂溪敬奎觉得他大孙子估计是在发疯,他听不见,他什么也听不见。
不料却又听堂溪允生说到:“我说让您备上厚礼走一趟不知山为我求亲。”
堂溪敬奎:“.........”
这倒霉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别以为刚刚信平阳脸上的惊讶他没看到,这明显事先就不知道,强取豪夺这一套都用到自己大师兄堂堂苍和山庄庄主头上了,堂溪敬奎满脸黑线的瞪了眼堂溪允生,人活着真难,老头活着更难。
他用眼神努力和堂溪允生交流着,满脸写着闭嘴别找死,期望这自己的大孙子能看懂,虽说他和这位庄主没打过什么交道,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能坐上庄主的位子这人也绝不简单,更何况人修为就在那儿摆着,只是可惜了他的大孙子并看不懂他的眼神,也理解不了他的良苦用心,还问到:“祖父,您听到了吗?”
堂溪敬奎:“.........”
堂溪敬奎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小心覷了眼信平阳,就见信平阳也正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堂溪敬奎:“嗯?”不对,这眼神,难不成他猜错了,两人都是自愿的?
堂溪敬奎便犹疑这试探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合适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望向信平阳的,等着看信平阳的反应,却不料信平阳又看向了堂溪允生,一副等他来做主的模样。
堂溪敬奎:“.........”
行了,什么合籍,这是往家里添了个祖宗。
堂溪允生本是想说不必急于一时的,毕竟周厌生才娶亲,他现在又要合籍,总觉得有些怪异,可一想到信平阳总不信任他的模样,话锋一转便说到:“尽快,求亲即可,大典我们在苍和山庄办。”说着便看向信平阳,似在询问他对这样的安排有没有什么意见,信平阳摇摇头,一副自己什么意见都没有的模样,堂溪允生不由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有任何意见你都可以提出来,是你我二人合籍,不是我一个人,你若是觉得想在不知山举行大典也可,那便传讯让信平家过来求亲。”
堂溪敬奎:“???”
好了,有生之年他竟然要嫁大孙子了,活到这把年纪还能有这样的经历也可真是有够新奇的,这跌宕起伏的一生啊,堂溪敬奎不由感慨。
好在信平阳摇了摇头拒绝了,说:“不用这样麻烦,按你说的来便是。”
见他是真心觉得这样就好,并没有半点勉强,堂溪允生这才将心放下:“你既说好那便好。”
看着腻歪的两人,堂溪敬奎心中莫名生出点儿遗憾来,不嫁大孙子了?
沈绻回到苍和的时候已是合籍大典的第五日,可奇怪的是他的两位师兄竟然一个都没回来,就连沈星微也不在,难不成他还回来早了不成?
沈星微也就算了,虽说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可今生是个跳脱性子,自小野惯了,一朝一夕之间是改不过来的,再说了她也就未必愿意改,跳脱些没什么不好的,且说她现在和曲江正浓情蜜意,不回来也正常,那两位师兄呢?
沈绻在山庄里转了一圈,觉得无聊,乌同城的事目前也还没有着落,师尊也还没具体想到该如何将悯的爪牙都诱骗出来,他便就此无事可做了,只得转回自己的殿里打算睡一觉,可路上竟是碰上了久不见的息免和扶沉,两人间气氛似乎不太对,沈绻闻着味儿就过去了,这才发现两人确实不愉快,扶沉就差把息免按在地上揍了。
“两位师叔这是怎么了?”
两人气氛正僵持着,猝不及防听见沈绻的声音,皆是吓了一跳,尤其扶沉,猛地回过头一脸惊恐的望了过来,就见身后是沈绻正目光炯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二人。
扶沉:“.........”
虽有些无言但看到是沈绻还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沈绻依旧盯着两人,看得扶沉不太自然的往后退了退,吞吞吐吐的说:“没,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这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沈绻自然不会信,便将目光转向了息免,息免刚想开口怎料就被扶沉一把捂住了嘴,狠狠的瞪向息免,示意他敢开口就弄死他,息免看着沈绻耸耸肩,那张被捂住了大半的脸上明明白白一句话,你看,不是我不说,是说不了。
扶沉本以为只要捂住息免的嘴就好了,不料沈绻在看向息免后没一会便一副了然的神情,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看透一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