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城门口驻守的禁军官兵拉下马车,道:“哪里来的?”
马车上的人连忙下来,给了点好处,点头哈腰道:“里面是贯州刺史,上京求见陛下。”
“可有陛下旨意?”
那人将银子塞到这官兵手里,道:“刺史提着乌纱帽来的,昼夜兼程,哪里敢再耽误时日求陛下一个旨。”
官兵掀开轿帘,果真见着了里面的人,既然来人诚意满满,总不能将他们拦在了外头,便摆摆手让人进去了。
帝京近日阴雨连绵,街上渐渐漫了水,帝京更是在最近几日接连来人,不少客栈人满为患。
北镇抚司的人接到来报,马蹄踏着漫过脚脖子的积水赶去了常街。
出来的人是隆兴客栈的老板,急忙撑着伞迎上去。
北镇抚司领头的是一个看着极为年轻的男人,青眼墨发,身段笔直,不说貌比潘安,却也能称得上一个潇洒俊逸。
那人淡淡开口,“带路。”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上了客栈二楼,上面几间房都是大开着门,甚至迎面便能看着赤身裸体瘫死在床上的。
余苗领人拦在门外,一见着此番景象,不自觉蹙了眉。一边那安江南顿时瞪大了眼睛,惊道:“这不会是马上风,精尽而亡吧?”
“官爷!”客栈老板急忙窜到了玉面面前,“小店一大早的功夫遣人来这间屋的人送些吃食,没曾想一进门便见到这番景象!不知这人,其他几间房的客人亦是如此啊!”
安江南道:“一大早便死了人,难不成是这店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板忙解释,像是害怕他再说下去,影响了自己做生意。“那不可能!小店自自建立伊始便供奉香火,怎会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官爷,草民一生积德行善呐!这些人既然住在了草民这里,遭了祸,草民一定是要求官爷好好查查,好让他们瞑目!”
余苗不好打扰这老板在他面前自说自话,只觉得有些烦,便道:“放心就是,该查的自然是一样也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