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救火的小和尚忽然身子一颤,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耳朵出了问题,随后又急忙跑着救火。
那影子忽然倒了下去,隐匿在了大火中,此木合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静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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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尘等的着急,眼看着天色暗了下去,天边某处冒着阵阵黑烟,怕是什么地方着火了。他急忙起身,刚要出门便被拦了下来,只得慌张地在屋里踱步。
府外嘈杂声起,韩承背着一个软瘫在他身上的人奔了进来。
韩司尘一瞧,正是顾濯,只见他半条手臂已经被烧焦,衣着杂乱地昏迷着。“他这是把自己烤了嘛!”
韩承忙道:“主子进了大火里,把自己烧着了。还请太医看看!”
韩司尘立刻叫韩承把人放到塌上,遣人去备了凉水,又急忙让人快马去太医院取药箱。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李南淮的耳朵里,夜里皇帝的舆马便到了清宁和晏。
顾濯还没醒过来,李南淮便皱着眉坐在床前。
“你是说藏经阁忽然着了火,连同着账房一起烧了,可有查到缘由?”
韩承道:“火才刚灭,藏经阁已然成了灰烬,还没查到缘由。”
偏偏是在他要查账的时候,账房着了火,又偏偏是在顾濯去拜佛的时候遇上了。李南淮沉思了片刻,下人给奉了茶。
韩司尘给顾濯诊脉起身,道:“顾大人闯入大火中,烧坏了皮肤,内力也因烟熏火燎伤了脾肺,如今已无大碍,只是要好生养着。”
“韩太医,”李南淮道,“听闻今日你一直待在这里?”
韩司尘躬身回应,“今日顾大人请臣喝茶,忽然来了人说金庙着了火,顾大人便将臣抛在了这里,说去去就回。”
李南淮撇着茶沫,淡淡点头,“劳烦韩太医多照看些了。”说罢便起身离去了。
门外站着都多人,虽然是在夜里也能看得清楚。李南淮忽然脚下顿住,扭头一看,道:“安江南。”
安江南近日一直跟随顾濯,几乎从未离去,这次竟不小心碰上了从前的旧主。他瞬时机灵起来,拱手拜道:“镇抚听闻顾大人烧伤,甚是担忧,这才派属下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