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晋王府的消息都是谢寒雨打听来的,晋王点头,“你去吧。”
他又看向工部来的官员,“自打冯氏去后,正院就一直空置了,你们看着翻修一下就是了,如今国库吃紧,没必要在我的婚事上太过靡费。”他哪还有心情管房子的事。
只半个时辰功夫谢寒雨就回来了,晋王立马问道,“怎么说?”
谢寒雨便将宋旭涛为卢瀚说话,还有江静妃指使隆恩伯夫人去寻卢珍和卢珍自尽的事备细说了,“婢妾觉得卢珍自尽只怕是卢瀚授意,若是没了和您的婚事,卢瀚只怕想再翻身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以她对卢珍的了解,被韩夫人出言侮辱,她只会跳起来打人,而不是羞愤寻死。
“皇上只怕不会将爵位还给卢家长房的,”谢寒雨又说出另一重猜测,“其实您娶了卢姑娘也不错,卢瀚是个有能力的,和皇上的君臣之情也不是假的,没准儿这次皇上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晋王一直不肯说他和卢瀚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让建昭帝竟然发这么大的火。这也让谢寒雨不敢轻易推测事情的走向,但她也没再问晋王到底出了何事,能让他死不肯吐口的必然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事实也证明了,卢瀚虽没被灭族,但确实被抄家了。
想到这儿她心中一动,晋王这里问不出来,但卢家那里未必,她可以从卢珍那里下手啊。
“寒雨,皇上是不是要将太子之位传给楚琙了?”晋王这些日子无比颓丧,他没想到一直如囊中之物的太子之位居然就这么飞了,他狠狠一掌拍在书案上,“卢瀚也是个废物,怎么就这么被调回来了呢?”
他倾身向前,“你能不能联系上隆恩伯?”
谢寒雨悚然一惊,“殿下不会又想……”
“只要他死了这天下就太平了,”晋王眼中闪过狠厉的光。
这一点谢寒雨认同,“但隆恩伯实在不是个能托付大事的人啊。”
“可我的人现在根本出不了府,”以前的日子太过顺遂,晋王压根没想过要蓄养多少杀手暗卫,但伏杀楚琙这样的事,自己府里的侍卫是绝对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