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青云关前。
杀——
邵安与萧泓之静静站在关墙上,看着山下犹如蝗虫般的凶豹寨山匪。
“邵大哥,俺先去准备了。”萧泓之并不担心,笑裂了嘴。
他手痒了,正想捶些人活动活动。
邵安点头,目光坚毅地看着山下,就等着凶豹寨靠近,再送上大礼。
陷害风云山庄的渝州州尉一死,他的心结已解,这里就是他的风云山庄。
他绝不允许有人再来破坏它。
凶豹寨山匪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坡底,开始往上冲来。
“上火油。”
邵安见状露出狠色,大吼下令,只见关墙空处推出一个又一个的铁桶。
上坡的山匪毫不知觉,他们甚至已经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妄想大杀四方。
“推!”
青云军士卒将油桶一齐推下,油桶砸在坡上,有的滚着滚着直接碎裂,四处溅起,有的碾入人群,无人敢挡。
凶豹寨的山匪很密集,有人被活活压死,有人则是被浇了一身油。
“火箭,滚木……放!”
火箭射入人群与地面,不仅引起熊熊大火,还烧死了一些被油淋了的倒霉蛋。
随着火海的漫延,坡下凶豹寨军队混乱不堪,前者想退,后者蜂拥。
许多山匪一不留神就被后面的人推进火海,然后痛苦哀嚎。
而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山匪并非安全了,而是又迎来了第二波——滚木。
滚木从上至下疾驰,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大半山匪砸落到坡下。
滚木上有铁刺,在滚落过程中还粘上了不少火油,在人群中又引起一阵骚乱。
这时山匪的素质就体现出来了,他们争先恐后地逃离滚木的落点,相互推搡,引起了一堆踩踏事故。
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是一群自私自利,凶残暴虐的山匪。
祁狂提着刀在人群里面色铁青,因为周遭呼天喊地的哀嚎声,他施发的号令没几个人能听见。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鞠丛来到祁狂身边,大声说道。
祁狂看着眼前一片火海和畏缩不前的山匪,怒喝道:“让他们冲上去!”
鞠丛眼珠子转得溜圆,想到个办法:“我在后面督军,阻止逃跑的人。”
凶豹寨新招收的山匪良莠不齐,有人凶残一往无前,也有人害怕缩头缩尾,两军还未交锋,就有人先跑了。
祁狂同意,这时丰年来到附近,匆忙说道:“冲上去,须要有人来带头。”
祁狂看着丰年若有所思,转头看向关上,咬牙切齿道:“随我冲!”
祁狂招呼几个四衍气境的头目,组成箭头向山上杀去。
一个滚木砸了下来,祁狂提着大刀将其劈成两截,然后继续向关下跑去。
另一边鞠丛来到队伍后方,与坐镇此处的一个四衍气境头目逼人前进。
不进则死,鞠丛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原地不前的山匪来立威。
军阵中心是丰年来掌控,他不停指挥刘俅来集结山匪,让他们一队队向上冲锋。
……
邵安站在青云关上纵览全局,看着凶豹寨稳定了阵脚却丝毫不急。
第二轮,火油滚木。
祁狂见状大骂:“你们青云山都是孬种吗?只知道躲在后面用陷阱。”
没人回应他,只有那来势汹汹的滚木与遍地哀嚎的火人提醒着他。
他们被压制了,因为他们够不到敌人,而敌人却可以疯狂输出。
第三轮,第四轮……
遍地都是火海,铁刺。
铁刺来自滚木,钉在表面但并未钉紧,散落地上,让凶豹寨山匪叫苦连连。
终于,祁狂带着几个人冲到了青云关下,他拖着大刀直奔城门。
他已经想到了破关之后,整个青云山哀鸿遍野,后悔当初。
邵安不急不慢,沉声施发号令:
“青云军,箭雨!”
“青天军,枪林!”
青云关上,青云军士卒纷纷拉弓,向着凶豹寨人最密的地方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