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波箭雨,都能像割麦子一样收割凶豹寨山匪性命,给他们带来极大伤亡。
青云关下,城门徐徐打开,而后一支整齐持着长枪的军队缓缓推进。
枪尖全部朝着祁狂等人,其瘆人的光泽让祁狂瞳孔一缩。
他匆忙停住身形,气势也随之衰落。
“寨主,不妙,我们的人没跟上来,撤退吧。”祁狂身边跟着两个四衍气境头目,有一人担忧说道。
另一人也点头,他们冲上来的不过就十多人,无济于事。
祁狂脸色阴晴不定,他们与大部队被火油滚木分割开了,剩下人大半都在坡底。
“后退!”祁狂看着步步紧逼的枪林,无奈下令——他没有任何办法。
青天军的枪林走出青云关后一字排开,还有人穿插其中,用立盾形成墙。
青天军的标准武装是长枪,立盾。
“青蛇军,穿透!”
青天军的缝隙里,青蛇军齐齐就位,他们人手一只劲弩,一把弯刀。
一波齐射,劲弩的威力在此得到体现,犹如雨幕般清刷着冲来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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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狂见状变退为跑,迅速撤离,而他身边那个没及时撤走的四衍气境头目,被活生生射穿成了筛子。
青云山没有追击,待凶豹寨退去后小心翼翼地打扫战场,然后收兵回关。
……
夜幕降临,青云关外。
祁狂坐在仅有的几个营帐里大发雷霆,他憋了一肚子气。
半天时间,凶豹寨不仅毫无建树,还损失极大。
短短的几次试探,差不多损失千余人——其中跑了快有两百人。
“大哥,我们没带多少粮草来……”鞠丛满脸忧愁地走进来。
今天他是凶豹寨杀人最多的人,虽然杀的都是逃跑的自己人。
祁狂更加烦躁了,问道:“还有多少?”
“省点吃的话,还够明早一顿。”鞠丛恭敬回答,他有点暗恼。
以前他们都是当天打完,打赢了吃对家粮,打输了灰溜溜回去喝糟糠。
从没遇到像现在这样胶着的情况,看不见后面的发展。
丰年晃动羽扇说道:“既然如此,明日就总攻……不成功,便成仁。”
“他们要是夜袭怎么办?”刘俅小声说道,人高马大胆子小。
祁狂闻言突然被逗乐了,说道:“他们敢来,自然最好。”
他正愁对面缩得像个王八似的。
丰年摇头提醒道:“刘俅所言是个问题,今夜我们轮番休息。”
“依你。”祁狂懒得管,他要睡个好觉,明天再报今日狼狈之仇。
……
夜深了,凶豹寨准备不足,大多山匪都围着温暖的篝火鼾声连天,营地内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
营地外围,正对着青云关的人有所顾虑,好歹还有人盯着。
而另外一端,放哨的人早早就相拥着与周公下棋去了。
一个山匪半夜尿急跑了出去,正对着草丛解裤子时,却有一人从旁快速掠出,双刀交叉将之斩首。
月光依稀可见,一支潜伏着的军队缓缓藏在夜色中推进,化整为零,无声地收割着憨憨大睡的凶豹寨山匪。
“我的妈呀,来人了!”
终于有山匪醒来,看到了远处明晃晃的寒光,大声呼喊。
潜伏来的军队见已经暴露,手上动作不再顾忌,纷纷用力绞杀凶豹寨山匪。
与此同时,被惊醒的不仅是凶豹寨大军,还有早已等待多时的青云山人。
邵安看到山下的混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大吼道:“青天军,青地军,青蛇军,青云军,全军出击!”
“杀!”一旁原地待命的萧罕之等人齐齐喊道,各自回到各自的队伍。
青天军有立盾长枪,行进稳扎稳打——也快不起来。
青地军是长斧短锤,皆是力气大之人,他们气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
而青蛇军灵活,带着劲弩弯刀,一边向山下冲去,一边刷出一波弩雨。
青云军则是五花八门,有刀有剑有弓有枪,以一个个小单元冲杀而去。
青云山与凶豹寨的大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