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燕涛问。
“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不对劲,家主,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大家?”老镖师声音压得很低。
“您知道的,这趟镖非比寻常,对咱们镖局生命攸关。你是咱们镖局的老人了,多和大家解释一下。”燕涛耐心地说。
到了第二天,燕涛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这病虽然来的很蹊跷,但没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装病?镖师们除了着急,只能是更加小心防护。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燕涛病了,肯定是高度机密,但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竟搞得满城风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不知怎么回事,还传到了道台大人耳中。或许诚信镖局保得这镖事关重大,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道台大人还屈身亲自到车马店来看望燕涛。
道台大人大驾光临,这是多大的恩宠呀?燕涛虽然看起来特别感动,但好像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你姓燕吧?对了,燕老镖头,你不用动……不用动……”
看燕涛困难的想要坐起,道台大人急忙相拦。
“大人,这……这……您能来看小人,可……可……”
燕涛看来病得真不轻,额头上盖着叠着的湿毛巾,说话都很吃力。
“燕老镖头这是得的什么病呀?”道台大人关心地问。
“大人,说是受了风寒,但高烧不退,真是愁死人了,这把人烧得明白一阵糊涂一阵的,看来还得再找个好一点的郎中。”在一旁照顾燕涛的傅生,恭恭敬敬的向道台大人禀报。
“这话不好听,这病得的真不是时候呀!”道台大人看着屋子里堆放的几个装银子的箱子,发愁地自言自语。
“大人,这可怎么办呀?”燕涛看来这会儿好点,虽然带着哭腔,但话语还连贯。
“家主,别上火,别上火,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这谁愿意有病呀?子震出去打听了,我们想办法找个好郎中。这病来得快,说不定走得也快。这趟镖呀!真不该揽,这钱好挣吗?肯定是急火攻心了,别着急,别着急。”傅生忙不迭地安慰着燕涛。
“是呀!别上火,别上火。”道台大人大概觉得自己在病人面前说的话不太合适,也在一旁安慰着燕涛。
“真后悔呀!这肠子都悔青了。”燕涛长吁短叹。
“要不,把银子先退到银库里,等燕老镖头病好了再提出来。”道台大人试探着问。
“不……不……可不用!”燕涛说话又不利落了。
“大人,真的不用,如果我们镖局在这都保不住这些银子,朝廷能把这桩镖交给我们吗?我诚信镖局这百年的名誉何存呀?再说了,到银库提银子多难呀!我们就是要开箱点数,就等了三天,要不,我们早离开了。”傅生在旁附和。
道台想了一下,“要不,派一队士兵过来?”
“不…………不……谢谢……不……”燕涛说话更困难了。
“谢谢大人,真的不用,如果我们需要,会请大人出手的。我想,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没有谁明目张胆的来抢吧!小偷小摸的,我们能应付。”傅生很客气,也很会说话。
道台大人又说了些别的后起身告辞。燕涛异常吃力地想爬起,被道台大人拦下。
“家主,您就别动了,我代您送大人。”傅生劝阻着。
燕涛艰难地点着头。
从燕涛房里出来,道台大人见几个镖师在门前护卫,院子里也有人巡逻,看来,还是很满意。傅生送他走的时候,他还是一再叮嘱,一定要处处小心从事,守卫一刻都不能松懈。傅生连声答应着。
不知是不是和道台有关系,自从他来过后,这车马店的四周又增加了不少的人。虽然都穿着老百姓的衣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来自军营。
也不知雷子震找没找到好郎中,反正燕涛的病情一点也没见轻。
直到有一天,傅生没进屋就高喊:“家主,曲永福来了。”
这句话比什么药都好用,燕涛一个骨碌的下床,“快请他进来。傅先生,你在门口盯着点儿。”
“燕老镖头,没关系啦。”曲永福已经打开房门。
燕涛、傅生和曲永福在屋子里待得时间不长,曲永福就离开了,细心的人能发现,他这次没有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