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之后,我便只能带着他一个人,飞往蛮营的领地,去追查一番金国公的踪迹。”
江河骤然一愣:“你直接带着他,冲到了蛮国的大本营里?”
薛正阳苦笑似地摇了摇头:
“并没有,只在蛮营的上空周转了一圈,并未深入敌营,只是派遣了一只金乌钻入营中,寻找俘虏——我不能太过靠近蛮营。”
“为什么?”
“因为在蛮国的营地之中,正有一位地境的修士坐镇。”
江河双目微缩——
他的脑海之中,霎时浮现了一抹身着黑袍,将面目死死遮掩在兜帽之下的身影。
那是他从忽大郎的记忆之中,所见到的国师。
却听薛正阳继续道:
“那应当便是蛮国的国师了。我的金乌告诉我,那修士的修为并不逊色于我,如此一来,我便无法准确地摸清那国师地底细,身边又带着一个累赘,自是无法踏前一步,免得被他寻到了端倪。
但在我的金乌游弋在蛮国营地,寻找金国公踪迹的时候,他却敏锐地察觉到我的金乌,驱使蛊虫将那只金乌彻底吞噬,我便也因此失去了与那金乌的联系——
但就在金乌消散以前,我清楚地看见了有鲤国的士兵,被关押在蛮营之中,似是才刚刚押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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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能分辨清楚,那就是金国公本人。因为我并没有见过他的模样,而金乌被抹去之后,蛮营也定当会加强禁戒,我也没办法再行派遣一只金乌查明情况了。
我便把见到的一幕幕,尽数告知于离将军,他听到了我的话后,也终是冷静下来——
毕竟只凭他一人,闯入敌营根本就是送死之举。
况且,金国公若是真被俘虏,而非被就地格杀的话,蛮兵这么做,也定然是有着些许缘由,那他暂时也不会有太多性命之忧。
离将军仔细思考过后,便答应率兵回城,暂且商讨一番对策之后,再从长计议。”
两个国师之间的首次交锋,也便在无声无息之下开启、结束。
战争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义气之举。
这是两个国家在军力方面的争锋。
个人的作用,在其中会被无限度的缩减,更别说是一介凡人。
那离将军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虽会被一时的冲动冲昏头脑,但冷静下来之后,还是会选择最为合适的方法行事。
江河迟疑道:
“所以,金国公或许不是失踪,而是被蛮军俘虏么?”
薛正阳摇了摇头:
“这一点并不能够肯定,但我的所见所闻便是如此。
如今安顿下来,昨夜发生的事情,或许已经被远在锦京城的陛下知晓,我打算待会儿再去传讯一番,以免京城的消息落后。
江河,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而江河只是捏了捏额头,处理完薛正阳透露的信息之后,他只觉地头皮倍感发麻:
“我可能,还要仔细地想想才行……”
其实,江河没办法说出内心真正所在意的事情。
他之所以头痛,只是因为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顾青山的父亲,情况十分不妙。
如果顾青山得知了这个紧要消息,又当会有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