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近,温砚岭不放心地看着她:“你不怕血吗?”
秋疏桐摇摇头:“不怕。”
旧时四处打仗,公立、私立医院到处都是伤员,哥.哥.日.夜奔波于手术台,偶尔回来时,经常会忘了换衣服,衣服上总有大片的血迹。
初看时真的会吓一跳,因为她误以为是哥哥受了伤,见他摆摆手,说不是他的,她才放下心来。
那会儿见多了这种状况,也就不足为惧了。
温砚岭却不怎么放心,但他还是认真地给她介绍了采血的手续:“首先,要安装采血针,接着装试纸,试纸需要快拿快放。然后拿酒精棉片给患者指头部位进行消毒,待酒精风干后开始扎针。试纸采用虹吸法,像这样。”
他给池零露演示了一下:“然后等十秒,记录数值。最后记得把采血针插.入护帽再拔.出,每个采血针只能用一次。你记下了吗?”
秋疏桐点点头。
“确定可以?”
“应该没问题。”
他还是不放心,目光专注地监督她进行实操。秋疏桐大概不怎么习惯这样饱含压力的注视,拿起试纸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她没说话,谨记方才温砚岭的教诲,飞快地装好试纸。
但温砚岭的目光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压力了,以至于她采完一个人的血,读取完数据后,竟忘了取下采血针。
“你留着这针做什么?”温砚岭问她。
秋疏桐看了眼手中的血糖仪,恍然道:“啊,我忘取下来了。”
温砚岭冷眼看她:“你的行为告诉我,你现在的状态很不专业。”
“一名医生,需要对自己的职业充满责任感,学会谨慎、细致、小心。”
秋疏桐没说话,好半天才出声道:“我可以学会小心谨慎,但你不要一直盯着我,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
温砚岭顿了顿,非常配合地说:“行,那我不看你,你好好做。”
他不再直视她,余光瞥见秋疏桐熟练地操作了几次后,便忙自己的去了。贫民区人还挺多,一时半会儿未必能体检完。
*
测完所有的血糖指数,温砚岭被他们领队叫去有事,秋疏桐便静静地坐在原地休息。
有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过来找她:“是不是觉得还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