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乾隆的性子,如果让他自己选尊号,肯定会选一些极其夸张、无耻的字眼。到时候,满朝文武都会以为这是她的意思,认为她和乾隆同流合污,俗不可耐,自恋成狂。她可不想背负这样的骂名。
乾隆皱着眉头说:“朕已经把江山给你了,为自己选个美尊号,有什么不可以?”
“这大清江山,是你给朕的?朕倒霉,被迫接这个烂摊子。你看看北方的城市建设,再看看朝廷的这些大臣,还有百姓的生活,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朕不出手,大清也要灭亡了。”李清歌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地瞪着乾隆,仿佛要将他心中的虚伪与自私都瞪出来。
“是,朕承认,大清现状确实有很多不堪之处,但毕竟是祖宗的基业。朕舍弃了那么多阿哥,把皇位给你,诚意还不够吗?”乾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呵呵,你是怕朕挥军北上,像金国灭北宋一样灭了大清,皇室惨遭屠戮,爱新觉罗氏断绝香火,才不得不依靠血缘关系,把皇位传给朕。说到底,你还是在乎家族,在乎颜面,不愿做亡国之君,被后人嘲笑。”李清歌愤怒地撕下了乾隆的伪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算计。
乾隆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讪笑着说:“唉,不过就是一个尊号而已,让朕一下又有何妨?”
李清歌翻了个白眼,语气中透露出不屑:“就你那点才学,能取出什么正经尊号?”
乾隆不高兴了,反驳道:“朕的才学很好,你看看后宫那些妃子的封号,都美妙无比。”然而,他的反驳在李清歌看来,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李清歌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字字句句都带着锋芒,直指乾隆的心底。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仿佛能将一切虚伪与不公都揭露无遗。乾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面容上虽无波澜,但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
“你停一停!听说当年珂里叶特氏生下五阿哥,你因为她养育皇子有功,下诏晋升她为嫔位,高兴了就封她为‘愉嫔’,对叶赫那拉氏满意了就封她为‘舒妃’。再看看先帝给太后定的称号,往事虽然有些暗沉,但未来却是光明的,所以封了‘熹妃’。要是换个位置,看到一片光明灿烂,恐怕你就会把太后封为‘烂妃’了。”李清歌的话音刚落,整个宫殿都仿佛被她的气势所震撼,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乾隆的目光在李清歌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欣赏。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仅聪明绝顶,更有着一股不屈不挠的韧劲。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缓和气氛:“尊号除了谥号之外可是很重要的,得选个好字。趁着现在有空,你可以先选选看?”
乾隆的话音未落,李清歌便已经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她稍微想了想,便开口说道:“那就用‘清纯’这两个字怎么样?”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乾隆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清纯太上皇?这样的尊号传出去,他还不得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他强忍着怒火,瞪大眼睛看着李清歌,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李清歌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乾隆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尊号,但她就是想看看他生气的样子。她嘴角微扬,露出得意的笑容:“算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的尊号,我已经想好了,就定为‘元寿’吧。”
乾隆愣住了,他没想到李清歌会突然转变态度,给他一个如此稳重的尊号。他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元寿?你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
李清歌轻笑一声,解释道:“元寿不是你的乳名吗?这两个字寓意很好,用作尊号,再合适不过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够抚平乾隆心中的怒火。
乾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没想到李清歌会知道他的乳名,更没想到她会用这个名字来给他定尊号。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仿佛在看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元寿?”乾隆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想知道李清歌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李清歌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太后告诉我的。我是通过特殊途径得知的,不但你的皇家秘密,满朝文武的龌龊事,也没有一件能瞒得过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骄傲,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乾隆的人。
乾隆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有些寒意。他知道李清歌手段高明,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厉害,连他的秘密都能查得一清二楚。他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敬畏。
就在这时,巴朗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打破了宫殿中的宁静。他神色紧张,语气急促地说道:“皇上,女王陛下,大事不妙,慈宁宫出事了!”
这话一出,乾隆和李清歌都变了脸色。他们知道慈宁宫是太后的居所,一旦那里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乾隆猛地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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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朗哭丧着脸说道:“皇后娘娘被打了。”
“你说什么?皇后被打,是谁干的?胆大包天!”乾隆怒不可遏,声音震耳欲聋。
“太后老佛爷!”巴朗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乾隆和李清歌耳边炸响。
乾隆神色大变,转头看向李清歌。只见李清歌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她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石叔遇!”
随着她的呼唤,一道血色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那是她的贴身侍卫石叔遇,一个身手矫健、忠诚无比的男子。
“包围慈宁宫,不许任何人出入!”李清歌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
石叔遇闻言,立刻领命而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划破长空,消失在宫殿之外。
……
时间回到乾隆与李清歌商议禅位之前。那时的皇后正准备午休,却被桂嬷嬷传来太后的旨意,召到慈宁宫回话。皇后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她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却也无所畏惧。她的女儿已经到了紫禁城,就算有再大的风暴,也动摇不了她分毫。
然而,当她踏入慈宁宫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了这里压抑的氛围。那沉闷的空气仿佛能够扼住人的呼吸,让人心生畏惧。她抬头望去,只见太后满脸怒容地坐在正殿中,左右两侧分别站着狼狈不堪、满脸怨怼的和敬公主以及大腹便便、面带微笑但眼神冰冷的令嫔。
皇后心中一沉,她知道今天这场风暴恐怕是针对她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上前屈膝行礼:“臣妾给老佛爷请安,愿老佛爷福寿安康。”
按理说,皇后行礼后,和敬公主和令嫔应该向她行礼。然而这两个人却无动于衷,仿佛没看见一样。皇后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静静地观察着这两个人的举动,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太后冷冷地看着皇后,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皇后,你是后宫之主,如果不是大事,我不会召你来。”
说完,她手指着和敬公主,继续说道:“今天和敬去御花园赏梅,和你不期而遇。你就算不顾及已故的孝贤皇后,也应该念及皇帝的情分,对和敬稍加包容。谁知你如此狠毒,当众把和敬推出,导致她摔倒在御花园,手都磨破了。”
太后的话音未落,皇后就在心中冷笑连连。谋害元后的嫡女?这样的指控真是荒谬至极!她知道这是太后为了打压她而故意编造的谎言。她抬头看向太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老佛爷此言差矣。臣妾并未谋害和敬公主,更未将她推出摔倒。这完全是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企图破坏臣妾的名声。”
太后闻言,怒不可遏地拍打着桌面:“身为继室,你应该善待原配的子女!你不但不怜爱他们,反而加害他们!我真是有眼无珠,当初怎么选你做继后!”
皇后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她知道太后一直看她不顺眼,总是想方设法地打压她。但是她从未想过太后竟然会如此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地陷害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然后开口说道:“老佛爷请息怒。臣妾知道您一直对臣妾有所不满,但是臣妾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和皇上的事情。今天这件事,臣妾愿意接受调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说完,她转身看向和敬公主和令嫔,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和敬公主、令嫔,你们可敢与臣妾对质?看看今天这件事到底是谁在造谣生事?”
和敬公主和令嫔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们知道今天这场风暴是太后为了打压皇后而故意掀起的,但是她们却不敢与皇后对质。因为她们知道,一旦对质起来,她们的谎言就会被揭穿。
太后看着皇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她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狡猾,能够轻易地化解她的攻势。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然后开口说道:“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如果你查不出真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皇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她知道这是一场关乎她名誉和地位的战斗,她必须全力以赴地应对。她转身看向太后,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坚定:“老佛爷请放心。臣妾一定会查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哎,如果你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在这紫禁城的深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情感与权谋。
皇后端坐在华丽的凤椅上,她的面容平静如水,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澜。她身穿一袭绣着凤凰展翅的华服,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她本身就是这后宫中最不可一世的存在。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老佛爷,我确实和和敬公主有过节,但事出有因。是公主先对我不敬,后来又无理取闹,拦住我的去路,我迫不得已才推了她一下,我哪里错了?希望老佛爷能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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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嫔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她身着一件淡紫色的旗装,上面绣着精致的蝴蝶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振翅而飞。她轻蔑地说道:“你谋害公主,大家都看在眼里,还争辩什么?”
皇后闻言,眼神一凛,她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严厉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本宫在和太后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妾妃插嘴?你不过是包衣出身的低贱婢女,竟敢如此放肆。”
令嫔被皇后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她的胸脯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动了胎气。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怒气,心中暗自咒骂:这个那拉氏贱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
皇后看着令嫔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重新坐回凤椅,姿态优雅而从容:“本宫说话向来如此。只是碍于宫规,身为皇后,不便出言不逊,免得落下刻薄的名声,所以才一直隐忍到今天。”
和敬公主站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道:“令娘娘出身卑微,确实没有插话的资格,但本公主可是元后的嫡女,资格足够了。”她身穿一袭华丽的红色旗装,上面绣着繁复的金线图案,显得尊贵而高傲。
皇后微笑着回答:“公主是金枝玉叶,自然够格。但你是晚辈,长辈在谈话,晚辈不宜插嘴,否则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皇家不懂礼数,教出如此不知尊卑的女儿。”
和敬公主被皇后的话气得怒不可遏,她瞪大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你——”
令嫔阴沉着脸,打断了和敬公主的话:“皇后娘娘,你舌灿莲花也没用,你因为嫉妒皇上对孝贤皇后念念不忘,所以对公主下手,此事证据确凿,你无从抵赖。”
皇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的事情是公主无礼在先,就算告到皇上那里,本宫也问心无愧。”
“皇后,你——”太后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看着下面的争执,心中充满了不满与愤怒。她终于忍不住怒喝道,“皇后,我向来知道你性情刚烈,眼里不容沙子,却没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连对你无害的公主都不肯放过。公主再不好,自有我来管教,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妾妃出身的继后来多管闲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和敬公主听到太后的话,心中一阵得意。她冷笑一声,说道:“皇后,事到如今,你还是认罪吧,否则等皇阿玛发怒,就来不及了。”她心中暗自思量:这个那拉氏破落户,窃据了我额娘的后位多年,今天一定要让她归还,付出代价。
令嫔也附和道:“皇后娘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肯认错,看在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老佛爷也不会忍心重罚你的。”
皇后充耳不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她淡淡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老佛爷要想废了我,也得有皇上的旨意……”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狂妄:“如今皇上的心,可都黏在本宫身上,对本宫千依百顺,呵护备至。我们不妨打个赌,看皇上会不会为了公主和你,而废了我这个皇后?”
太后被皇后的话气得手都抖了起来,她指着皇后的鼻子斥责道:“好个那拉氏,伶牙俐齿,嚣张狂妄,真以为后宫没有人能制服你吗?”
皇后笑得如同盛开的花朵,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老佛爷,或许你还不了解皇上的性子,亲娘、真爱,在万里江山面前,都不过是浮云。本宫的底气,既不是宠爱,也不是夫妻情分,而是绝对的权力和强大,这是你所无法理解的。”
太后是皇家最尊贵的长辈,她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俯视着下面的皇后与嫔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不满,仿佛要将这后宫的一切尽收眼底。
禅让皇位,既是国事,也是家事,按理说皇上应该告诉太后一声,让她有个准备,不要再针对皇后。然而乾隆担心太后难以接受,所以在提出禅让之前,先提起了皇后早夭的五公主。
太后原本以为乾隆提起皇后的亡女,是想为皇后说好话,让她太后怜悯皇后,不要再针对她。然而太后却怒而打断了乾隆的话,让他不要再提皇后的事情。乾隆见母亲气得不轻,担心她病倒,于是就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