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1 / 2)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却无法驱散殿内那股压抑至极的气氛。李清歌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一身华贵的太后服饰在光线下熠熠生辉,但她的面容却冷若冰霜,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更让人心寒的是,她一向视为依靠的乾隆皇帝,此刻竟然畏缩在一旁,不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着利弊,却终究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李清歌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她曾以为,养儿防老,自己的儿子会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然而,如今看来,这个儿子还不如一块叉烧来得贴心。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这股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她的目光在跪在地上的钮祜禄氏族人身上扫来扫去,那些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人,此刻却满脸愤恨地盯着她。他们的眼睛里射出冷冷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瞪出个窟窿来。李清歌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你们自己掌嘴,直到我满意为止。”她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感情。

钮祜禄氏的族人听了这话,都愤怒地瞪着李清歌,却没有人敢反抗。他们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意欺凌的太后了,她现在是大炎王朝的女王,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太后的族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李清歌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也敢在太后面前嚣张!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李清歌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胆子不小啊!想寻死是吧?没问题,我成全你!”她使了个眼色,身旁的石叔遇立刻抽出烈血剑,一剑挥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太后的族兄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太后悲愤交加,失声喊道:“七哥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悲痛欲绝。一众钮祜禄氏的族人也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悲痛到了极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狠辣无情的李清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乾隆看到自己的亲娘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凤儿,差不多了,别再闹出人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和无奈。

然而,李清歌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冷漠得就像是一块寒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决和无情,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泻在这些人的身上。

太后愤怒得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她怒吼道:“你有什么仇怨,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牵连无辜?我只不过打了皇后一巴掌,你至于杀我族兄吗?你的心也太狠了!”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李清歌阴森地看着太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你说无辜就无辜吗?皇后是我的生母,地位尊贵得就像太后您一样。你们在座的各位都精通大清律法,谁能告诉我,殴打太后是什么罪?”她的声音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殿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搭话。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意味着什么,也都知道李清歌的狠辣无情。

李清歌看向总管太监李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殴打太后是什么罪?”

李玉哪里敢回答,他求救似的看了乾隆一眼,希望乾隆能为他解围。然而,乾隆却无奈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李玉如实回答。

李玉得到暗示,硬着头皮说道:“殴打太后,等同于弑君。”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听到了吗?等同于弑君!”李清歌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弑君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要满门抄斩,九族尽灭。我没让钮祜禄氏全族陪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充满了威严和冷酷。

太后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指着李清歌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女!竟然把皇后和自己相提并论!那个那拉氏的女人,没有得到夫君的宠爱,岂能与哀家平起平坐?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当初就应该给那拉氏下绝子药,让这个恶毒嚣张的小贱人无法来到这个世上!”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李清歌冷冷地看着太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和嘲讽:“可惜啊,可惜。你当初没有下那个决心,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替你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转过头看向石叔遇,“让他们继续掌嘴,直到见血为止!”

石叔遇大喝一声:“都还愣着干什么?掌嘴!女王陛下不说停,就不许停!”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殿内的人心惊胆战。

钮祜禄氏的人看到族人惨死,太后也无处可逃,乾隆也救不了他们,恐惧到了极点。他们只能挥动双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啪!啪!啪!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是少,都在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就像是一连串的爆竹在殿内响起。他们这些人因为太后而享受到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早就养成了细皮嫩肉,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抽打?抽了几下之后,脸颊就高高地肿了起来,疼得眼泪像下雨一样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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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打!不打见血,不许停手!”李清歌冷漠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和残忍,仿佛要将这些人都折磨致死。

几个年轻人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却又不敢停下来,只能一边抽打一边哀嚎着:“老佛爷救命啊!老佛爷救命啊……”他们的声音凄惨而绝望,却无法打动李清歌的心。

太后再也忍不住了,她从宝座上跳了下来,窜到李清歌的面前,想要拉扯她。然而,晴儿却急忙拉住她,低声劝道:“老佛爷不要啊!您这样会激怒她的!”晴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祈求。

乾隆也口干舌燥地说道:“皇额娘,这个女人的性子烈得像火一样,又经过战场的血腥洗礼,已经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你要是再惹她,不仅钮祜禄氏难逃灭族的命运,只怕爱新觉罗氏也难以保全。你再怎么生气,也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祈求。

太后大惊失色,停下了脚步。她用老眼直勾勾地看着李清歌,恐惧到了极点。这个女人的狠辣无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她真的疯狂起来,真的有可能……一想到血流成河的景象,太后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相比于娘家亲戚,太后更在乎爱新觉罗氏的儿孙。她不能让自己的子孙因为自己的冲动而遭受灭顶之灾。

一众钮祜禄氏的人拼命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不一会儿脸就肿得像猪头一样,嘴角也破裂了,滴着血,看起来好不凄惨。太后无可奈何,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要命。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却无法阻止。

晴儿看到太后这么痛苦,心里也难受得不行。她眼珠子一转,忙说道:“女王陛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了给皇后娘娘和十二阿哥积德,您就饶了钮祜禄氏的人吧?”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和恳切。

李清歌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动摇,但最终还是坚定了下来。“罢了,都停下来吧。”她的声音虽然冷漠,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

钮祜禄氏的人听了这话,赶紧停下手,却个个疼得龇牙咧嘴的,不停地哎哟哎哟地叫着。他们的脸上满是泪痕和血迹,看起来好不凄惨。

李清歌冷冷地说道:“死罪可以免去,但是活罪难逃。把他们发配到西南去挖矿,没有我的旨意特赦,永远都不许回京。”她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感情。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道死刑判决,让钮祜禄氏的人彻底绝望了。

太后心疼得不得了,还想开口求情。然而,晴儿却拉住她的衣服,让她不要再闹腾了。太后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被石叔遇带着白马军押走。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殿外,只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内回荡。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和太后说。”李清歌向殿内伺候的宫人甩了甩袖子。她的声音冷冽而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晴儿、令嫔、李玉等人,就各自带着宫女太监退了下去。他们知道,这场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了,但心中的震撼和恐惧却久久无法消散。

偌大的慈宁宫正殿里,只剩下太后、乾隆、李清歌这三个人。他们祖孙三代,各占一方,气氛凝重而压抑。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却无法照亮他们心中的阴霾。

“大炎的女王,你的威风也耍够了,还留在我慈宁宫干什么?”太后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憎恨和不满。她盯着李清歌

李清歌步入慈宁宫,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却丝毫未能温暖这宫内的寒意。她身穿一袭华丽的帝王袍服,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后端坐于高位,身着暗红的宫装,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眸子依旧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太后,您就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了,”李清歌的声音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穿透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朕可不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的孝顺儿子,谁要是让朕一时不痛快,朕就让他终生都不好过。”她的眼里闪烁着不屑的冷笑,那是一种对权力斗争深刻理解后的冷漠与决绝。

自古以来,孝道被视为治理天下的基石,太后借此权重一时。然而,李清歌深知,一旦皇帝不再遵循孝道,太后的地位便如空中楼阁,摇摇欲坠。乾隆即将退位,真正的权力掌握在她李清歌手中。对于太后,她心中更多的是厌恶与不耐。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紫黑,怒火在她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以前皇后生下五公主的时候,宫里就流言四起,说这个女孩是天煞孤星,会克死亲人,现在看来,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你是不是不把我气死,就不肯罢休啊?”太后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椅子的扶手,仿佛要借此来平息内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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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歌嗤之以鼻,冷笑连连:“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太后您福大命大,朕要想气死您,怕是也难啊!”她的言语间充满了讽刺,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太后的心窝。

太后气得脸色更加阴沉,胸脯剧烈起伏,喘息声连连,仿佛随时都会窒息。乾隆见状,急忙上前,一边轻拍着太后的背,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您就少说两句吧。”

李清歌撇撇嘴,一脸的不屑与冷漠。她对太后的厌恶并非一日之寒,这位史上最长寿的太后,本应安享尊荣,却整日无事生非,算计他人。若非顾及血缘与母亲,她早已将太后除去。

太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她已处于下风。“我和那拉氏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你必须赦免钮祜禄氏族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但更多的是无奈。

李清歌面色阴沉,眼神冷冽:“有朕在,您就别想找我母亲的麻烦。在朕面前,您没有资格讨价还价,老老实实待着,等朕气消了,或许可以考虑让他们回来。”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太后紧紧抓着李清歌的衣袖,声音颤抖:“钮祜禄氏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啊,你难道就不顾及一点亲情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李清歌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什么亲不亲的,帝王之家,最是无情。朕只认生母为亲,钮祜禄氏算什么东西?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与对亲情的漠视。

太后紧紧盯着李清歌那张美丽却冷漠的脸,心神恍惚。她仿佛看到了先帝登基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与母亲乌雅氏在永和宫争执不休,如同仇人一般。如今,这一幕竟在李清歌与她之间重演,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太后惨然一笑:“这眼神、这表情,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和先帝……真是冤孽啊,冤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权力斗争的结局。

李清歌冷漠地看着太后,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权力的游戏,也早已看透了人性的丑陋与无情。她转身离开,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太后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气血翻涌,天旋地转。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的辉煌与落寞,看到了权力斗争中的残酷与无情。终于,她无法承受这份沉重,两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乾隆大惊失色,赶紧扶住太后,高声呼喊:“太医在哪里?快宣太医来!”一时间,慈宁宫又变得喧嚣起来,乱作一团。

而李清歌,早已离开了这个充满争斗与阴谋的地方。她径直来到了坤宁宫,那里是她心灵的避风港。

走进寝殿,一股袅袅的香气从明黄色的缎纱帘中飘了出来,那是上等的百合香。百合寓意着百年好合,是皇后最喜欢的花。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皇后就会闻这种香气,仿佛能让她暂时忘却宫廷的争斗与烦恼。

李清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看到容嬷嬷正用剥了壳的熟鸡蛋在皇后的脸上滚动。皇后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依旧注重保养,肌肤娇嫩柔滑,如同绸缎一般。然而,此刻她那保养得极好的脸蛋上,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足见桂嬷嬷下手之狠。

李清歌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心疼。她咬着嘴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刚刚在慈宁宫,真不该轻易放过……”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与不甘。

容嬷嬷闻言,吓得直打哆嗦。她知道,李清歌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仅仅是轻轻放过,就已经让桂嬷嬷断了手,杀了太后的族兄,让钮祜禄氏凄惨无比。若是认真报复起来,慈宁宫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容嬷嬷用鸡蛋在皇后的脸上滚了几轮,但皇后脸上的瘀肿还是没有消退。于是,她又拿出一个掐丝珐琅的小圆盒,准备给皇后上药。李清歌见状,轻声说道:“让朕来。”

容嬷嬷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盒子递给了李清歌。盒子里装着嫩绿色的半透明膏体,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上等的药膏,具有神奇的疗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