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坊卒借着晦暗天色查看起鱼符来,当他看见鱼符上的字样,毕恭毕敬地将鱼符递了回去。
“将军辛苦。”坊卒弓腰道。
“神策军果真跋扈。居然能令坊卒违背朝廷的规制替你开门。”裴皎然剪手缓步从暗处走出,笑盈盈地看向来人。
坊卒闻言忙道:“娘子休得胡说。想必将军是因为公务繁忙才晚归的。”
“所以便能枉顾朝廷规制么?谁给你的权力。”裴皎然懒洋洋地看了看坊卒,“信不信我去你上司那边告你。”
“你这娘子好生蛮横。”说完坊卒斜眄眼马上的人。
马上的李休璟拽着缰绳,一脸闲暇。似乎是并不打算插手此事。
坊卒见状只得压低声音,“这位可是李将军可是李司空的长子,岂是你这种寒门小户可以比的。还不快些让开,别把人得罪了。”
“可我姓裴。”裴皎然莞尔道。
话音落下坊卒瞪大了眼睛。
“清嘉,你别逗他玩了。”李休璟翻身下马行至她眼前,满目温柔,“出什么事了?”
瞥了眼一脸好奇的坊卒,裴皎然挽过李休璟臂弯,拉着他往前走。
牵着马,李休璟任由裴皎然挽着她。二人步入食肆,挑了角落坐下。
“我听说刘中尉和曹文忠互相调职?”裴皎然皱眉问道。
“是。调令来得突然,刘中尉因此在公廨里闹了好大脾气。”递了茶给她,李休璟目露担忧,“怕是张让察觉到了什么,特意让曹文忠来监视我。”
低头饮了口茶,裴皎然略微沉吟。因着李休璟和刘中尉交好的缘故,右神策军诸多事务都是他一二说了算。可眼下魏帝突然将曹文忠调任为右军中尉,那便意味着他将受曹文忠节制,要做的事也不会那么顺利。
“曹文忠在神策两军中名声如何?”裴皎然蓦地发问。
“他那德行。除了左军少数人外,并没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