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许宴知笑道:“下官从未来过溱州,想着去四处逛一逛,了解了解风土人情。” 贺宏鸣道:“许大人应早该同我说的,我也好派人带着许大人去逛,给许大人介"> 废文网 许宴知笑道:“下官从未来过溱州,想着去四处逛一逛,了解了解风土人情。” 贺宏鸣道:“许大人应早该同我说的,我也好派人带着许大人去逛,给许大人介">

第116章 溱州(二)(2 / 2)

当官日常 十六音 2949 字 3个月前

他想赌一把,赌许宴知不会让那些将士白白牺牲,没准溱州的匪盗境况,真会因许宴知而改变。

许宴知这厢离了营帐就去了州衙。

贺宏鸣一见她便迎上来,“许大人,这是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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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笑道:“下官从未来过溱州,想着去四处逛一逛,了解了解风土人情。”

贺宏鸣道:“许大人应早该同我说的,我也好派人带着许大人去逛,给许大人介绍溱州特色。”

苏年凉凉一句,“溱州匪盗猖獗的特色?”

贺宏鸣面色有些难看,只是碍于许宴知在场又不好发作,一旁的付佥轻咳一声,暗中扯了扯苏年的衣袖。

沈玉林不动声色的引开话题,与洪辰溪继续商讨计策,贺宏鸣立马挂上笑脸跟许宴知介绍,“许大人你今儿没来,我们几位倒是商量了一套方案来。”

许宴知笑嘻嘻打断他,“计策下官就不听了,下官就是领个差事陪一陪小侯爷顺便向圣上上报剿匪情况罢了,这等要事下官还是不掺合了,下官来是等小侯爷忙完一道去喝酒的。”她说着坐到一边,自顾吃着茶点。

苏年又是一声冷哼。

付佥倒是神色自若,权当许宴知不在。

贺宏鸣起先还跟着一同商讨,但还是没忍住退出来凑到许宴知身边,他有些讪讪,“许大人,有一事还望许大人解惑。”

她挑眉笑笑,没应声。

贺宏鸣压了声,“这小侯爷和洪大人好似有些冷淡,可是我有招待不周之处?”

许宴知故作惊讶,“贺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贺宏鸣愣了,“这是何意?”

“小侯爷和洪大人这两人吧一向洁身自好注重修养,要下官说啊,贺大人此事做得未免太过了些,他们二位不像下官这么荒唐,这下药对下官而言倒是无所谓,只是对他们来说定然是羞耻恼怒的。”

贺宏鸣面色一白,连忙解释:“大人误会了,昨儿的接风宴我因接着府中传信便在许大人走后就回府了,这安排来伺候的姑娘不是已经被他们二位拒绝了吗?何来下药之说?”

许宴知依旧作惊讶状,“不是贺大人下的药?”

贺宏鸣心中惊慌,额头冒了汗,他急道:“许大人,千真万确,我只安排了姑娘伺候,真真儿是没有下过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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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见贺宏鸣惊慌便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贺大人莫急,下官信你就是,他们二位那里下官也会帮忙解释一二的。”

贺宏鸣闻言这才放松不少,抬袖擦着汗。

许宴知有意无意道:“哎,可惜那月怜,生的正合我心意,却是死了。”

贺宏鸣瞬间一阵冷寒,“许大人,月怜……死了?”

她点头,“死了,就连趁着小侯爷和洪大人被下药去伺候的姑娘也死了。”

她又补充一句,“如此看来,也不怪他们二人会以为是贺大人下的药,这不都死无对证了吗?”

贺宏鸣面色有些僵,他勉强笑笑,“死就死了吧,日后我再为许大人寻个更好的姑娘。”

许宴知笑得高兴,“那就多谢贺大人了。”

贺宏鸣笑得僵硬,借口有事处理便要离开,许宴知叫住他,歪了歪头笑意无辜灿烂,“贺大人要帮下官找的也是像月怜这样的吗?”

此话旁人听着毫无深意,甚至口吻轻快。贺宏鸣却是一阵寒凉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头顶,他甚至不敢对上许宴知的眼眸,她那双眸子里分明清亮无他意却让他平白读出些意味深长的寒意来,似有若无的质问更是让他心中发虚。

像月怜这样的。

像月怜这样是贺宏鸣暗中培养的人。

贺宏鸣头皮发麻,带出一抹十分难看的笑意来,“定是会找合许大人心意的。”

“诸位告辞,告辞。”

他说完便匆匆退了出去。

贺宏鸣走后他们也商讨得差不多了,沈玉林便提议散了。付佥和苏年没说什么,点点头便出去了。

沈玉林这才坐下喝茶润润嗓子,“你得了什么消息了?”

她道:“和我猜想的不错,久不能解决匪患是因官府内有山匪的奸细。”

洪辰溪道:“你怀疑谁?”

她摇头,“尚不得知。”

沈玉林抢了她手里的糕点,“你别吃了,给我。”

许宴知斜他一眼,端了糕点的盘子递到洪辰溪面前,却是在跟沈玉林说话,“你好歹一个侯爷,还抢我手里的作甚?说出去叫人笑话。”

沈玉林吃着糕点,“饿都饿死了,还在乎这些?”

洪辰溪望了一眼递来的盘子,拿了一块。

许宴知放了盘子,又问:“你们今日商讨出什么了?”

沈玉林又抢了许宴知正端起的茶盏,清了清口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按照旗山的地势制定了围剿方案,毕竟是受地势影响与前几次的方案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许宴知无奈又倒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洪辰溪,“这方案定来定去其实没什么错处,但若是有人泄露那便是无用的。”

沈玉林把喝尽的茶盏推到许宴知面前,说:“可不知这奸细是谁,如何提防?”

许宴知帮沈玉林倒茶,“你们定了几时行动?”

洪辰溪淡道:“三日后。”

许宴知蹙眉沉思,“三日来抓奸细怕是来不及。”

沈玉林:“可要延后几日?”

她摇头,“不必,就三日后,若延了时日,反倒让奸细起疑。”

洪辰溪:“倒不如此次不剿匪。”

许宴知扬眉:“你是说引蛇出洞?”

沈玉林:“以此次剿匪为饵,却不真正剿匪,那就得做足姿态,让他们相信这一次就是正式剿匪。”

“嗯……”她起身拍拍衣袍,“那就得看你们二位如何让他们相信了。”

沈玉林问她:“谁都不透露吗?我觉得那个苏年应该能信任。”

许宴知摇头,“你可知方才贺宏鸣为何走得这么急?因为我告诉他下药之事还有月怜死了的消息,原他听了下药之事只是慌张我们会对他生厌,可在听到月怜死了之后神色一下就变了。”

沈玉林接话:“你已做出风流荒唐的姿态,那便是不在意下不下药的,那月怜其实不必死的,反正事后你也不会追究。只有我与洪大人会介意,所以只需将伺候我二人的姑娘灭口就是,但月怜也死了,恐怕是真正下药之人借灭口之名除掉月怜。”

洪辰溪也道:“月怜一死就让贺宏鸣有所警醒,意识到有人害他。”

沈玉林蹙眉,“所以,你怀疑苏年会是下药之人?”

许宴知轻叹,“从苏年对我的态度来看,他是最有理由想让我们对贺宏鸣生厌的,但那个付佥似乎又与苏年交好,我不只是怀疑苏年,我是连着付佥也一道怀疑。”

沈玉林点点头,“你到底是谨慎。”

他又问:“接下来做什么?”

许宴知一耸肩,“喝酒啊,方才不是说了吗?”

沈玉林嗤笑,“我当你玩笑呢,真去啊?”

许宴知:“为何不去,正是去了才能让人相信我就是荒唐只爱享乐。”

洪辰溪沉吟片刻,“那我就不去了。”

“你俩都得去,还都得摆出是被我强拖着去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来,好让他们觉得我就是狗仗人势的绣花枕头。”

沈玉林一下笑出来,“狗仗人势、绣花枕头?你损起自己来也丝毫不含糊。”

洪辰溪也轻勾了唇角。

她晃晃脑袋,“你们知道我是何秉性就成,旁人我又何须在意?”

沈玉林:“要是谢辞在的话怕是要顺着你的话损你了。”

“他那个贱人一向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