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暗中睡得悄无声息,李忠明鬼使神差的把手凑到她鼻下,张戬见状心下大骇屏着呼吸紧紧盯着。
直到指尖传来温热李忠明才松了口气,对付白摇了摇头,做了个“睡着了”的口型。
张戬如释重负,只觉后怕。
李忠明让张戬去告知洪辰溪他们,自己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将房间照得亮一些。
许宴知这一觉睡得不算久,睡着睡着突然福至心灵一个小激灵惊醒了,睁眼便对上四张凑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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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直起身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睡着了。”
许宴知:“?”
“我能不知道我睡着了吗?”
一睁眼就是四双眼睛盯着自己,这场景实在有些诡异,她心中腹诽,难怪睡着睡着就惊醒了,换谁不得睡出一身冷汗来?
洪辰溪见她面色无异稍稍心安,他淡淡一笑,“我们来找你,你正好睡着了。”
付白点点头,“大人,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许宴知坐起身来,“就是来歇一歇,你们那会都不在。”
“来这儿睡个觉罢了,难不成还要锣鼓喧天的叫嚷一番?”
张戬挠挠脑袋,看一眼李忠明没吭声。
许宴知揉揉后颈,“找我什么事?”
李忠明轻咳两声看向洪辰溪,洪辰溪面不改色淡淡笑着,“还说找你去听雨阁的,去了你府上没找到人就到这来找你了。”
许宴知懒懒应一声,“原先是要回府的,突然困了就到这来歇一歇。”
洪辰溪不再追问,“今日的药喝了吗?”
“喝过了。”
李忠明捏一把她的肩,“困成这样,没好好休息吗?”
“不是,”她直言道:“下雨了我心情不好,想起有人同我说过下雨天最适合入睡,所以我来试试。”
李忠明见她坦诚还有几分高兴,“心情不好你来找我啊,我跟你说我有可多乐子了。”
许宴知哼哼两声,“你那是哄孩子的乐子吧?”
“哄你也一样好使。”
“滚蛋吧你。”
洪辰溪笑道:“还睡吗?”
“不睡的话去吃点东西?”
许宴知点头,“雨停了吗?”
“还没有,”李忠明揽上她的肩,“放心,我撑伞淋不湿你。”
“那行,走。”
三人撑伞上了街,许宴知咬着一个糖葫芦,说:“这宫里的步贵妃也该滑胎了吧?”
洪辰溪看向她,“怎么说?”
“此前利用这个孩子挑拨了锦禄伯和世家的关系,逼得他为自保交出了世家不少罪证,如今事了这个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也该找个机会拿掉了。”
李忠明咬着肉饼,“说起孩子,德妃也该生了吧?”
“快了,也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
李忠明又说:“对了,我在兵部的朋友说好像有景王的下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人。”
“在哪找到的?” 半岛钢铁之恋
“兰河附近。”
洪辰溪闻言叹一声,“抓不到了,兰河离万州不远,景王的私兵定会去接应他,多半已经接应到了。”
许宴知咽下最后一个糖葫芦,“他回了封地,休养一阵很快就会和朝廷正式对立的。”
李忠明:“若这个时候大巉要是发兵来犯,那我朝可就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了。”
许宴知神色冷下来,“景王会不会和大巉勾结?”
洪辰溪微微蹙眉,“景王毕竟也姓......”
李忠明叹一声,最后一口肉饼也没了胃口,“谁又说得准呢?当年太后不也......”
许宴知一抬下巴示意路边有炸肉摊子,三人默契的朝那边走过去,她边走边道:“还是要早做准备,以防他当真和大巉有所勾结。”
“一份炸肉,”李忠明对摊贩道,又接着说:“说的也是,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为了权利会做出什么事来。”
洪辰溪:“说起来他也算命大,受了伤又逃亡还真能活着回封地。”
“客官您拿好,小心烫。”
李忠明付银子,洪辰溪顺手接过递给许宴知,“小心烫。”
许宴知接过来没急着吃,打开一个口放凉,三人继续往前走,许宴知说:“他和兵部定有勾结,他当初所用的‘火雷球’被朝廷严加管制,就算是景王自己研制也需要兵部的图纸才可照葫芦画瓢。”
李忠明一拍脑门,“诶,我想起来了,兵部前段时间闹过命案来着,那时候忙着你的案子又被圣上停官,这案子就搁置了,回头我找出来再看看。”
洪辰溪:“吏部怕是要被清除不少人。”
许宴知咬一口炸肉,酥香漫在口中,暖意驱散了下雨的湿寒,“我和傅渊见过了,他是有这个打算。”
“你和傅渊......很熟吗?”
“不算熟,”她顿一下,“算是暂时没有利益冲突的合作。”
“渡危,你衣裳真干净。”李忠明冷不丁冒出一句。
许宴知莫名:“什么意思?”
下一刻李忠明沾了油的手一把拽住许宴知的衣袖。
“......”
“真好使。”
“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