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阴损的将人丢去了庐陵王的尸体边,漠然审视着落败的幼弟。
文昱的脸颊都在抽搐,缓了良久才从地上支起抖成筛子的身体:
“长姐好本事,几时把朕身边的人买通的?朕被你骗得团团转,失势是装的,就连残废都是装的…哈哈,长姐啊,你真是…不累吗?”
“孤倒想问你,孤何处开罪你了,数次对亲姐姐痛下杀手,嗯?”
文昭负手立在文昱的身前,眸光犀利如刀:
“整整五年,孤殚精竭虑,看着你从站在孤身后扯我衣裙害羞胆怯的幼子,长成玉树临风的帝王,你便如此回报孤?”
“你教得好啊,你说当皇帝心要狠,为稳固统治,要懂取舍。朕是大魏的皇帝,朕长大了,你们怎不放手呢?你们一个个都是贼心作祟,敢当着皇考的面去分辨吗?”
文昱一脸疯癫模样,话音更是含混。
“啪!”
一声脆响贯穿大殿,文昭怒不可遏:
“你还有脸提皇考?前朝多方势力制衡的局面,是皇考拿命换的!你呢?你给他败了个干净!孤多年心血,也让你败个干净!你当文家基业深厚不成?你若有本事斡旋,孤才懒得管你!”
“朕是皇帝,你敢打朕?!”
文昱捂着脸嗞哇乱叫,半分体面也无:“今日你若杀朕,你就是弑君犯上,朕无错!”
文昭哭笑不得:
“你中毒了,孤忘了。孤跟你没道理可讲,好好活着吧,杀你,脏孤的手。”
“毒?有毒也是你干的。”文昱疯癫失笑:
“除了你,还有谁想朕死?你不就是怪爹爹没把皇位给你,没让你如愿,觉得朕抢了你的位置吗?”
“你这蠢笨的话,还是莫让旁人听见了,文家丢不起这人。”文昭有些无力的轻叹一声:
“连何人要杀你都没数,你这些年毫无长进。闹够了,就把禅位诏书写好,莫等孤找人代笔。”
“禅位?你休想。”
文昱冷笑一声:“朕偏不让你如愿,偏不给你名正言顺的机会,有本事你杀了朕。”
文昭被气笑了:“甚好,陛下是要送元家阖家归西,孤会成全你。”
她转眸看着随侍道:
“去通报,庐陵王意图弑君,已被立毙于禁卫刀下,让人进来收尸,逮捕其党羽,格杀勿论。”
“元家该死。”文昱丝毫不惧,扯着嘴角讥讽:
“他们不过想让朕做个傀儡,功高震主的人,留不得,朕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