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就不要想了。”周立寒动不了他,只能眼神威慑,“你不是说和北城兵马司干起来了?皇上除了罚俸,可还有别的斥责怪罪?”
见她转移话题,项霆无趣地撇撇嘴答道:“这还能有什么怪罪的?我为什么干架?还不是他非得把你和项霖凑一块儿办差?不然可以少死多少人!”
不然可以少死多少人....是啊。周立寒听罢顿时默了,她想起那好些个在途中被杀手害死的御林军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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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朝上该闹疯了吧?”她长叹息问,“毕竟有好几个进了御林军的官家子弟,就那么冤枉地没了。”
原本是要来随一份功劳的,结果变成随了一条条命。
“嗯。有御史弹劾说是皇后滕家害的,也有人弹劾说是你自导自演。”项霆一说到这个,又冷下了脸。
“皇上怎么看?”这两种说法都在周立寒预料内,她只在意一个问题。
项霆道:“现在都没有定论,只是让大理寺彻查。不过你不用担心,有项霖的证词和其他证据,这些罪名落不到你头上。”
说完还低低地咕哝了声“算他识相”。
“真是多亏他了。”周立寒舒一口气但不多,“话虽如此,最近也是要警惕着了,以防某些卑鄙小人又从中给我扣什么锅下来。”
马车驶到了懿郡王府。
周立寒跟着项霆一路走进去四处张望,感慨不愧是落马贪官的府邸,这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直接有一大颗摇钱树在那儿种着,还有一座垒成“卧虎藏龙”形状的假山。
“皇上待你还是真不错啊,住这么好。”她有些嫉妒地说。自己上次见到那么华丽的府邸,还是十几年前参加尚为瑾王的摄政王家宴。
“待我不错?”项霆听笑了,“难道不是以此警示我,不要如这座府邸的前主人那般么?”
周立寒:“......。”
“不愧是懿王殿下,还是您想的周到。”她真的完全没这样觉得,治宪帝才认回来的儿子,为啥要警示他别学落马贪官啊?
“所以说程萸在哪儿呢?”她切回今天过来懿郡王府的正题,“她不会绝食了之类的吧?”
提到这个人,项霆冷淡道:“起初两天还真这样呢。然后我告诉她,她若没死,这个罪还未必扣到她头上,但她若死了,那相当于在昭告天下,你或项霖中毒的事和她有关,和定远侯府有关。然后就老实了。”
“......,”周立寒扶额,好吧,虽然说的有点残忍,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这么豪华的院子?”她跟着项霆走进去疑惑道,“连关着她的院子都这么好,真不知道你的主院长什么样——”
呯。
话刚说完,她就被项霆一把拉进屋,关上门。
得,明白了,这就是他的院子。
“你又想干什么?”她警惕地斜眼道。
项霆两手背在后腰,一副乖弟弟的模样:“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要一下救命之恩的酬劳。”
“我说了,不切实际的东西不能要,你别乱来。”
“我要的酬劳很简单,兄长帮我试一身装扮就好了。”
“?”
周立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屏风上挂着水绿衣衫、松青马面裙,白色镂空的披云肩和红纹霞帔。
桌案也摆着各色发髻发饰金银玉珠,还有敷粉胭脂,护甲鲸蜡。
周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