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双握紧刀柄,癫狂地笑出了眼泪,恨自己死到临头,还要将刀刃远离凤玄尘的脖颈半寸,真是没出息啊!
她绝望地吼出心底委屈,“四年前那晚,王爷为何不让我自己选?”
那夜他若不愿,大可拒绝将她赶出去,为何要找来燕亭君毁她清白?
凤玄尘心头紧张了一下,莫名有点心虚,大声向身后的小尼姑解释。
“本王独饮哀悼父皇,没叫你进帐,也开口命令你出去了。
你死赖着不走,本王自己走,没给你脸吗?
在酒里做手脚,碰上燕亭君来寻本王,你咎由自取!”
解释完仍觉得不够,凤玄尘又补充道:“本王不近女色人尽皆知。
若不是念在你是个将才,一时鬼迷心窍,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本王会把你扔进荒野喂狼!
还有脸质问本王,不愧是赵家女!”
赵无双被凤玄尘的话伤得体无完肤,屈辱绝望到极致反而释然了。
战场成王败寇,这点屈辱算什么,不就是技不如人吃了败仗吗?
她咬碎银牙逼自己不准哭,败多少次都无所谓,到最后,凤玄尘必须是她的。
“呵!王爷说得真轻巧!
如果变成虞韵,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吗?
我尝过的失去之痛,你要不要试试?”
赵无双勾唇一笑,脸眼底疯狂又嗜血。
“弓箭手,给我对准虞韵!”
一起在地狱待着吧!谁也别想赢!
“找死!”
哐当——
赵无双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已经落地。
下一刻,换成她刀斧加身。
凤玄尘抬起头,命令木字军放下弓箭,冷冷盯着赵无双。
还未说一个字,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命令。
“放箭!”
朝皇位上放箭的不是木字军,而是凤玄玦养的死士。
箭簇如急雨飞向虞韵所在位置。
“韵儿——”
凤玄尘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飞奔向虞韵,被密密麻麻的箭雨挡在台阶上。
“主子当心,箭上有剧毒。”
桑陌大声冲凤玄尘喊话,已经有人见血封喉,对方的目标不是王妃,而是王爷。
没错,凤玄玦就是拿虞韵作饵,逼凤玄尘暴露在危险中,主动送死。
他躲在暗处高声下令。
“所有人听令,凤玄尘带兵谋反,罪无可赦,取其头颅者赏万金,封侯。”
虞韵站在暗卫构造的人墙盾牌后,急的红了眼眶,“鼠生,怎么办?”
孟南柯被凤玄策抓紧护在身后,轻声安慰。
“稍安勿躁,临渊的实力在我和陛下之上,这点阵仗奈何不了他。”
“真的吗?”
“你仔细听,都是箭被临渊扫落的声音。”
外头。
凤玄尘站在台阶上,用衣袍做盾扫飞利箭,气势雷霆万钧。
一般攻击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七哥更厉害了!
你是不是在护国寺偷学武功秘籍啊?”
凤玄礼冲着凤玄尘喊话,歇了上去帮忙的心思,举着盾牌退回到自家爹面前挡乱箭。
“父王,都怪你拖着我,看,我还不如桑陌那货有用!”
裕王死死拽住自家逆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儿子,挡严实点儿,父王不能受伤啊!你母妃会伤心的。”
“知道啦,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