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不知道谈画现在住在哪?”
贺为谦诚心发问,贺英韶咳了咳,手摩挲着拐杖顶端精心雕刻而成的龙头,拿着手机的手往身后藏,就在二十分钟前,贺为聿发消息说谈画已经搬到了他家。
“你现在这点能耐都没有了?我怎么会知道。”贺英韶绷着脸,望向别处,只要有心,任何问题都能解决,他曾经不是没给过贺为谦机会,反倒惹了一身骚,现在他不打算再插手。
至于贺为谦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不在考虑范围内,他已然仁至义尽。
贺为谦让秘书查过电话里出现的陌生男人,结果显示谈画身边除了熟悉的亲友外,再没有其他可疑人员,谈画的个人信息被刻意保护,加上他那阵焦头烂额,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爷爷,今天周几?”
“周四,怎么了?”
他灵光一现,一拍脑袋,谈画事业心强,不会抛下工作,估计现在已经回到“映然”安安稳稳地待着,他不用多此一举,突然就无比庆幸当初没有干预,不然连人都找不到。
“爷爷,您……说完了吗?”
地面很硬,泥土中混合着石子颗粒,硌得皮肉疼,贺为谦缓缓地呼吸,膝盖传来钻心的痛楚,一手撑着地面,自顾自地站起来,身形摇晃了一下。
贺英韶背过身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继续浇花,贺为谦异常情绪化,看到老人家的一头白发,诚恳地说:“我先走了,您别气坏了身体,过几天我再回来陪您吃饭。”
章千凝和贵妇朋友一起打完牌回来,瞧见“失踪”好几天的大儿子,往他身后看,紧张地在他周围绕了一圈,确保全须全尾,“老爷子没为难你吧?”
“不留下来吃饭,急着上哪里去?”
“我去找谈画。”
“你去找她干什么?!”章千凝嗓音忽地拔高,尖利到刺耳,贺为谦简要地说了下,她欲言又止,只说让他别勉强。
偌大的家里,唯有章千凝喜怒全写在脸上,贺为谦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路上坐在副驾驶的秘书将平板递过来,设计比赛入围名单上,有一列作品的名字,由于尚在公示期,没有透露对应的作者。
根据小道消息,谈画入围决赛,除了她,还有一位“映然”的设计师柯洛灵,秘书揣摩他的脸色,说道:“谈小姐能力出众,在公司这些天获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她还大力发掘培养新的设计师,相信在谈小姐这样的优秀人才的带领下,‘映然’会更加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