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小身板和那点力气,贺为谦觉得她构不成威胁,刀开没开刃都不一定,直到刀尖刺破了衣服,他才皱眉,“谈画。”
“你半夜来找我是为什么?如果你想……我今晚有些累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充满着戏谑。
“跟我在一起。”
“什么?”
“我说让你跟我在一起,有任何条件你随便提,只要你能点头同意。”
“一下就好,一会就好。”这句她声音太小,贺为谦没听到。
“你不打招呼进我家就为了说这个?”贺为谦觉得很好笑,“你说的在一起是哪种在一起?不会只是牵牵小手吧,成年人的世界里可不简简单单是这样,你……承受得住吗?”
背后沉默了,如果不是刀尖依然停留在原来的位置,贺为谦都以为是他的幻觉,“这就受不了了?这是你求人的诚意?”
“不是挺清高吗?主动来一个男人家里,你就真没想过会发生点什么?”
“你不答应是吧?”
“我可以答应,你先脱,你脱了我就答应。”贺为谦不是动真格的,他就是想让她下不来台,听见谈画说“我脱”的时候,他还没制止,刀就扎进了皮肉里。
“你妈是不是没教过你,不要小看女人。”
“在使唤别人的时候,先看自己配不配。”
谈画对着他的腿猛踹一脚,贺为谦没想过她真敢动手,膝盖狠狠磕在地板上,平生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刀还扎在他后腰,伸手一摸,满手的黏腻,血腥味在空气中升腾。
浑身哪哪都疼,贺为谦不记得手机扔哪了,挣扎着起身,摸黑把灯打开,给秘书去了消息,又自己打了120,感觉头都昏了才被拉去医院。
刀扎得不深,仅仅是外伤,没扎破肾脏,也够他喝一壶了。
谈画不是故意手下留情,身体每况愈下,挥出那一刀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要不是贺为谦太轻敌,她也不可能偷袭成功。
她就是气不过,贺为谦轻慢自大,衬得她卑贱如蝼蚁,连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到了穷途末路,谈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