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反应游离,对方已经舔开他烧干了的唇缝,润着他的唇舌,把他堵得半句拒绝都说不出来。

这个吻,并不霸道,没有丝毫招逗和侵略,和纪满月想得不一样。在他看来,司慎言是那种话不多,但骨子里满是侵占欲望的人。

而今,他缠绵又温柔,带着怜惜和虔诚,只是为了告诉他怀里的人——没有万一,你安心就好。

满月在司慎言亲吻的深意中乱了方寸。

好一会儿,神游的魂魄才渐渐在温柔似水中归位,脑子也从“谁疯了”这个论题中被扯回来,转身义无反顾地跳入另一个无底深坑——我为什么不拒绝?

是个好问题。终于让满月炸了。

他想把司慎言推开。但高烧刚退,不仅脑子瘸,身上也没力气。一下没推动司慎言,反而被亲得仰过头,几乎陷进床头堆高的被褥里去。

他一只手被司慎言握住,另一只手硕果仅存的勉力撑在身后。撑着最后一点不甘,不让场面变得更加难以描述。

片刻的讷忍,已经让满月口中的每一寸柔软,都属于司慎言了。这时,司慎言隐忍的霸道,才终于冒了头。

吻,渐如窗外的雨,是跬而集聚后的奔勃。

满月险要被这个吻扯着心,深深的打动。

深情和索求带得满月心弦乱音。

他屈指可数的理智突然被心脏的抽痛惊得诈尸:干嘛呢!色令智昏,你要废了,纪满月!

想到这,他想把手从对方的掌握里抽/出来。

可司慎言分毫不让,反而借势撑开他的手指,摩挲着指缝,与他交叠着手指,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拢着他的脊背,给他禁锢和支撑。

吻已经深得让满月几乎窒息过去。

窒息在这样情深不寿的怀抱里,感觉难以言喻。

但……他暂不甘于这样沉沦下去。

纪满月终于腰背猛的发力,腾开撑着身子重量的手,一把推在对方胸口。司慎言被他推得一下直起身子。

唇齿分开的瞬间,满月的虎牙正好垫在司慎言下唇上,登时出了血,腥甜味在二人口中散开。

“嘶——”司阁主几不可闻的轻抽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舔掉唇边的血。

纪满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说不清是因为急切激动,还是因为吻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