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儿点头,视线落在何嘉文的脸上,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那何老板给钱吧,看在大家都是义军的份上,100两一个人,我们兄弟几个去喝饱吃足,晚上再动手!”
“你!你......”何嘉文本以为打打感情牌,这银子都不用给呢,哪知道这条死狗,死咬着银子不松口。
气得到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既然不识抬举,那以后就走着瞧吧。
想在义军里头混出名堂来,也不想想你何爷爷是什么人!
“先给100两算是定金,也够你们吃喝玩乐一条龙,子时动手前再给剩下的。”
“何老板,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信不过我三狗儿?”
何嘉文见在钱财上掐住了对方的面目,心中得意,可脸上还是带着和煦的笑容。
他是香河的师爷,每日里都笑容满脸的去面对任何人,已经养成了职业习惯。
“江湖人讲江湖规矩!一手交钱一边办事儿!”
见何嘉文摆江湖规矩,三狗也没有辙只得无奈点头:“行!亥时晚上9点,在城西码头靠南边一点,你把东西准备好! ”
“好!接着!”
何嘉文抛过来2锭闪亮亮的银子,转身就走。
“何老板慢走!”
三狗忙把手中的扁担一松,伸出双手接住了2锭银子!打量了一下,又朝斜后方一人丢了过去。
“接着,麻老二,都是你管钱!”
等何嘉文走远之后,其中一个在门口张望的汉子转身开口问了起来:“狗哥,真要去烧官船?”
三狗咳了一下,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笑容憨厚,然后说道:“小七,各位兄弟,实不相瞒,如果刚刚这个何老板敢给我们800两银子,那我们兄弟就一人一百两,分了就跑路。”
“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买上几亩田地,说不得还能娶上一房媳妇儿。”
“老子有这钱,往南方一跑,咱兄弟都是混水中的,说不得跟人去南洋那边走上一走。”
“可惜这人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主,只有等晚上再见机行事了。”
三狗半真半假的说完,就要麻老二去打酒菜吃食回来。
“狗哥,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们都跟着你!反正烂命一条,无父无母孤儿一个!”
“兄弟几个,你们放心,我三狗肯定要想着大伙儿的出路。这烧船我是这样想的。”
三狗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众人听,都觉得可行,不管怎么样,想办法弄一船粮食就跑,这以后就能衣食无忧了。
午夜时分,河面不时在寒风的吹拂之下泛着微弱的波光。
寂静的夜空中,只有河水在悄无声息的流淌着。
伸手能见5指,但也是杀人放火的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