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背对着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又像是欺骗自己一样无力地笑了一笑。
“你和我打之前就受了伤,现在杀你……不公正,不公平……”
我只是有些面色悲哀地看了看他。
到了这一步,还是没办法下杀手吗?
虽然这一切如我所料,但真正看到,还是心中百感交集。
也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你,我做这一切才算值得,对不对?
“若是不杀的话……你还想做什么呢?”
我虚弱喑哑的声音让梁挽莫名地怔了一怔,随后,他思考许久,忽然回头看向我,从腰间取了一圈绷带,将我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把那伤口迅速缠绕起来。
杀仇人杀到一半,治疗强迫症发作,开始为我包扎了?
就在我有点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时候。
梁挽却冷冷道:“我没打算放过你,不必这么看我。”
我只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他:“那你是要带我去庄子里,让他们审判我?还是要带我去县衙,把我交给官府?”
他摇了摇头,目光冷漠道:“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我挑了挑眉:“哦?”
他冷声道:“聂小棠,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信错过一些人,我现在也不清楚庄子里到底有多少人是你们聂家的卧底,我也不能确定把你带到庄子里就一定关得住你。”
“所以?”
他冷冷道:“我会亲自看管你,直到你的伤口养好,直到我可以公正公平地和你决斗。”
我皱了皱眉:“看管?”
话未说完,梁挽忽迅速点了我胸口的穴道。
我心中暗道不妙,身上一软,滑落了下来,却瞧见他面无表情地取下了一圈登山用的绳索,抖了一抖,在我身上一圈圈地缠绕起来,我登时觉得这次的缠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紧凑且扎实,在胸口、在手臂、在腰腹、在大腿之间每缠一圈,都有一种被压制到无法呼吸的错觉。
这就算解开了穴道,要崩开这么些束缚也是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