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画溪苑,任景之等得有些着急,“林南,林北还没有回来吗?”
任景之有些坐不住了,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出去也快两个时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那丫头的声音,“小姐,您慢点!”
这一刻,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真不知自己这份担心是出于什么。
接着,就看到林北那小子大包小包的扛着东西往侧院走去,好像那位主才是他的主子。
沈伊冉在院子里看到有些落寞的任景之,他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医生的本能,让她上前几步,“怎么了?身体不适?”她俯下身,把手搭了过去,脉像平稳啊。
“我没事,东西都采买好了吗?”
“嗯。”沈伊冉抬头,就这样,四目相对。
任景之从她灵动地双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赶忙收回目光,脸颊微微有些发热,他还没和哪个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呢。
他抽回沈伊冉还把着脉的手,挪动轮椅往前滚动了两下。
这是害羞了?她看着男人的侧脸,想到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些规矩,哑然失笑。
她收起本想逗弄他的心思,“今晚先不扎针,你继续喝药。”
“为什么?”
这女人不是说晚上要扎针吗?怎么又改变了。
“你的身体太过虚弱,早上刚扎过针,一天不宜扎两次。”
沈伊冉本想说,本小姐元气不足了,连续两天行惊魂十三针,很耗精力神的好不?
可这些话,她只能憋在心里。
回到侧院,林北和芸儿已把东西摆放整齐,那丫头看着属于自己崭新的床榻,高兴得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像个孩子似的。
芸儿也就十三岁,在现代就是个中学生,在已年满二十八岁的沈伊冉面前,她就妥妥的一孩子。
林北忙完回到主院,看到自家主子一副怨妇脸,主子这是啥情况?
“主子,您这是咋了?”
“你忙得倒是挺开心的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快。
这......这是什么鬼,不是主子自己叫他去保护世子妃的吗?这气从何处升起的啊?
但他还是陪着笑,“主子,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世子妃尽心帮您医治嘛。”
任景之看着他那谄媚地笑容,“哼!”转身滑动轮椅朝主厅走去。
林北小跑两步,推着轮椅,边走边想,他们主子啥时开始有情绪了?
沈伊冉的到来,给这寂静已久的画溪苑添了几分生气与活力。
另一边的东宫 ,刚用过晚餐,太子宇宫辰正陪着侧妃宁柔儿在花园里赏花。
突然,前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随即就见三皇子顶着一张猪头脸,在侍从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太子哥哥,您救救臣弟啊!”见到太子,宇宫轩就凄惨地哭诉起来,把早上在丞相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一番。
“你是说她没死,还给你下毒?”宇宫辰不可置信地看着宇宫轩,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被弯曲的手指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
“任——景——之!”这残废世子,他皇权路上的绊脚石,为损坏他名声,他存心积虑,接连送多个大臣之女去冲喜,真没想到,计划的最后一个冲喜世子妃竟然出现了纰漏。
一定是沈怀言那个老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啊,您是不知道那女的有多丑,还诡计多端。”说着,他忙掀起袖子,你看,“不知道她给我下的什么毒,大夫都无法解,我是又疼又痒。”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又开始不顾形象地挠起来。
宇宫辰认真地打量起他身上裸露的地方,都起了红疙瘩,像是被花蚊子叮咬过一般,唯一不同的是,每个红疙瘩上面都有颗米粒般大小的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