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行字时,宇宫玉不禁为笺纸上的内容以及那熟悉的任兄字迹而震惊。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瞬间又惊又喜。至此,他彻底信了林北先前所说,在林中救林北的必是任兄,他还活着呐!
可这喜悦尚未在心头蔓延,他猛地又想起林北描述的那五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
想到这儿,宇宫玉眉头紧蹙,心中再度涌起担忧之情。
他满心疑惑,任兄既已从敌军营帐逃脱,为何不回军营?
不过,宇宫玉深知任景之为人,相信他自有打算,只是当下军中因这细作的存在,局势怕是越发复杂难测了。
宇宫玉紧攥着那张笺纸,目光久久停留在那行字上,仿佛要透过这简单几个字,看穿任景之此刻的境况,而他的思绪,也在担忧与信任的交织中,愈发纷乱。
当下迫在眉睫之事,便是立刻揪出细作。
宇宫玉明白,军中混入细作,犹如暗藏的毒瘤,随时可能在关键时刻给整个作战计划带来毁灭性打击。
他一刻不敢耽搁,霍然起身,大步流星迈出营帐。
营帐外,夜色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军营之上,似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士兵们穿梭忙碌着战前准备工作,却无人知晓此刻潜藏的危机。
宇宫玉目光如电,在人群中快速扫视,试图从众人的神情、动作里寻出一丝可疑迹象。
他不动声色地吩咐亲信,暗中加强对军营要害部位的监视,尤其那些能接触核心作战计划的区域。
同时,让几队巡逻兵增加巡逻频次,密切留意任何异常动静。
而此时,在军营一个偏僻角落里,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忙活。
此刻,他面色紧绷,眼神里透着无奈与慌乱。手中紧紧攥着写有重要情报的信筒,正小心翼翼地往信鸽腿上绑。
就在打好最后一个结,准备抬手放飞信鸽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喝声:“尘逸,你在干什么!”
尘逸身子猛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手中信鸽受惊吓,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瞬间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勉强笑容,嘴角微微抽搐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恐。
他的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宇宫玉对视,结结巴巴说道:“殿…… 殿下,属下…… 属下瞅见这信鸽受伤了,就想…… 想给它包扎一下,再放它飞走。”
宇宫玉冷冷盯着他,目光似能穿透他的谎言。
一步步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仿佛重重踏在尘逸的心尖上,让他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是吗?包扎还得用信筒?” 宇宫玉的声音低沉,压抑着的怒火在这寂静角落里回荡,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话音未落,宇宫玉身形如电,一个箭步窜上前,猛地伸手夺过尘逸手中那只扑腾挣扎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