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时分,正好是约定的时间,毛逵和大家在一个小饭店见了面。毛逵问大伙打听的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汇总了汇总,和官府了解的基本上没有大的区别。末了,孙云说:“毛博士,虽然我们打听的不比官差们了解的多,但是有两点值得注意,第一,河阴县的县衙肯定口风不严密,现在县衙的所有进展外边的人了如指掌,我担心甚至骗马贼一样了解的很清楚。因此我们明天不能去河阴县衙,否则我们的身份即刻就会暴露,无论对这个案子,还是我们今后的学习都会有影响。第二,现在我们打听到,骗马贼骗过去的马匹当中,有几匹马得了发热破伤风传染病。我们虽然不懂牲畜的病情,但既然是传染病,那一定是个重要的突破口,我们可以暗中根据这个线索,扩大寻找的途径。不过这个事情,也得保密,否则一旦骗马贼知道我们了解了,这个秘密就没有意义了。”
毛逵说:“大云,你们发现的线索太重要了,我这就和郦大人商量,明天我们再碰面。”
孙云说:“明天我要到城东大海的宗圣寺参加他的剃度仪式,距离河阴县衙,有很远的距离,我们在哪汇合好呢?”
毛逵说:“你就在寺里别动,我去找你。”
与毛逵分手,郦影、卢静、萧月、杨蓉都各自回家。孙云师兄弟一起来到田恒住的店房。田恒这些日子忧愁显得眼睛通红,有些苍老。因此这几天傍晚,大家都在晚饭时间,过来看爷爷,陪他一起吃饭。不过今天过来,好像爷爷精神好很多。
田俪说:“爷爷,你今天看起来比昨天强多了。是不是想开了?”
田恒说:“傻丫头,想不开能怎么办,只能往宽处想呗!”
王先说:“这就对了,别想着田海了,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十年前老天就安排大云代替田海给您做孙子,您还有孙女,再说我们都是您的孙子,您怕什么呀。”
李辰说:“王先说得对。其实您应该想开,现在知道田海还活着,起码不是了却您对他的担心么。至于他回不回到我们身边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过他的生活,他觉得值得、觉得有价值就行,这不也是您的初衷么?”
杨炯说:“您要是怕田海出家田氏没有后代,就让田俪成家有了孩子姓田,或者大云有了孩子也可以过继一个姓田,您要是不嫌弃我们,我以后有了孩子也可以改姓田。”
田恒说:“别胡说了,四小子,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不中用。”
孙云说:“那爷爷,明天大海的剃度仪式您参加么?大海可是希望我们能代表他的俗家父母尊长出席呢,我已经答应过他了。”
田恒说:“你什么时候答应的,你好像和他处的很熟悉了?”
孙云说:“这个事情我看你一直状态不很好,还没和你详细说呢。就是初十那天下午,我送萧月回家之后,回来的时候路过愿会寺,刚好看见大海和二个师弟在寺里的神桑树许愿,我们聊了很长时间,而且期间遇到了一个洛阳老隐士赵逸的弟子叫骆子渊的。他好像会催眠的法术,然后给我们喝了三碗白桑葚酒,让我们催眠。然后我们就感觉像是从小就认识似的,甚至感觉就是一个人。我们在梦境中的具体情结,我记不清楚了,不过经过催眠之后,他好像如同我的经历,从来没有离开过爷爷和小俪,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选择了出家。我的印象中,因为我也好像经历他的小时候,能感知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模模糊糊的感觉,他小时候就像天生要出家的样子,总感觉有什么在召唤他。就是说即便他就算换成我,也阻止不了他要出家的决心,因此那天晚上他表露说,彻底决定出家,并拜托我变成另一个他留在爷爷的身边,同时他也邀请我们出席他的出家剃度仪式。”
田恒听了若有所思,继而回忆着说道:“你说的真是这么回事,大海从小就与众不同,天生注定他不会过普通人的生活。上天很有意思,特意安排了一个阴错阳差的巧合,把他推到了他自己的轨迹,又把大云你做他的替身送到我和小俪的身边。其实,我应该知足,就是没有这场变故,大海早晚也要离我们而去的,因为他可能就是为佛法而生的。”
吴坚说:“那爷爷您更应该去,既然是注定,何必不送他一程呢?”吴坚的话一说完,大家都用差异的眼光看他,不爱说话的人,抽冷子说一句,掷地有声,金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