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沉沉的日子里,刘氏站在自家那破败不堪的院子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老二一家离去的方向。那大包小包往镇上搬的热闹场景,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她的脸因为嫉妒和不甘而变得有些扭曲,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嘴里低声咒骂着:“这王老二和王老三家可真是走了狗屎运,能搬到镇上去享清福了,凭啥我们就得在这破乡下受苦受累!哼,肯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越想越气的刘氏,眼神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揪住正在一旁的王娅萱。王娅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明白娘为什么突然这么凶。刘氏可不管这些,她粗鲁地拽着王娅萱就走,嘴里还嘟囔着:“走,跟娘去找你那没良心的爹去!”王娅萱小小的身子被刘氏扯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但刘氏只是不耐烦地扯了扯她,根本不顾孩子的感受。
一路上,刘氏走得气喘吁吁,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去晚了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她全然不顾身后的王娅萱是否能跟上,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王娅萱被拽得小手生疼,眼里满是惊恐和不解,但她不敢哭出声,只是默默地跟着,小小的脸上满是委屈。
终于,她们来到了王老大在镇上的住所前。刘氏根本顾不上喘口气,直接抬手就“砰砰砰”地用力敲起门来,那敲门声急促而响亮,仿佛要把门给砸破似的。她一边敲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开门!开门!王老大,你给我开门!”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王老大探出半个身子,当他看到是刘氏和王娅萱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极其厌烦的神色。他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嫌弃,大声地吼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别来吗?”说着,他还做出要关门的动作。
刘氏一见,立刻瞪大了眼睛,她一把抵住门,声音尖锐地喊道:“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可是你媳妇!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现在嫌弃起我来了!你住到镇上就忘了我们娘俩,你还是人吗?”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地推搡着王老大,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王娅萱看着王老大那凶狠的模样,吓得赶紧躲到了刘氏的背后,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刘氏却根本不管这些,她继续对着王老大骂道:“你看看你,现在住在镇上就忘了我们娘俩了,你个没心肝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把我们撇下,门都没有!”
王老大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怒视着刘氏,吼道:“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在镇上有我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你们打扰!”
刘氏一听,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她叉着腰,大声说道:“你的生活?你的生活里就没有我们娘俩的位置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你以为你读了个童生就了不起了?没有我在乡下操持,你能安心读书?能有今天?”
王老大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啰嗦了,有什么事快说!”
刘氏咬咬牙,说道:“哼,你还知道问事啊!你看看老二和老三家都搬到镇上来了,我们呢?还在那破乡下受苦!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也让我们搬到镇上来?”
王老大冷笑一声,说:“就凭你们?也想搬到镇上来?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刘氏的脸气得通红,她喊道:“我们怎么了?我们哪点比老二,老三家差?你就是不想管我们!”
这时,王娅萱轻轻地拉了拉刘氏的衣角,小声说:“娘,我怕……”
刘氏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怕什么怕!有娘在呢!”然后又转向王老大,继续说道:“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你必须想办法让我们搬到镇上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王老大一脸不屑,说:“我没那个本事,也不想管你们!”
刘氏顿时跳了起来,指着王老大的鼻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说着,刘氏就拉着王娅萱要往屋里闯。王老大赶紧拦住她们,两人顿时又推搡起来。
“你放开我!你个狠心的爹!”刘氏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王娅萱吓得大哭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无助地站在一旁哭泣。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但王老大和刘氏根本不顾这些,他们继续争吵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刘氏的自私和刻薄展现得淋漓尽致,而王老大的嫌弃和无情也让人唏嘘不已。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也不顾及孩子的恐惧和无助。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谁也不知道……
王老大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名声,只好把刘氏和王娅萱叫进屋里去。刘氏和王娅萱一进去,王老大就把院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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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哐啷”一声被狠狠甩上,王老大叉着腰,怒目圆瞪着刘氏,大声吼道:“你还有完没完!整天就知道来闹,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刘氏此时也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梗着脖子,双手叉腰回瞪着王老大,“哼,你还怪起我来了!你要是心里有我们娘俩,能这样对我们?”
王老大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别啰嗦了。”
刘氏一听,刚要发作,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软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上前几步拉住王老大的胳膊,“哎呀,当家的,你先别气嘛。我跟你说个事儿。”
王老大皱着眉头甩开她的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氏陪着笑,说道:“是这样的,当家的,老三和老二都搬到镇上了呢。”
王老大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啥?他们都搬到镇上了?”
刘氏点点头,“对啊,我前几天看到他们家的人在镇上买东西呢。也不知道他们最近在做什么生意,好像有钱了呢。”
王老大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这俩家伙,竟然不声不响地搬到镇上来了。”
刘氏眼珠子一转,凑到王老大跟前,“当家的,你说他们能做啥生意呢?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跟着做?”
王老大白了她一眼,“做什么做,就凭你也能做生意?”
刘氏不乐意了,“怎么就不能了?赵氏和陈氏都能做,为什么我不能做?说不定他们做的生意很简单呢。”
王老大冷哼一声,“简单?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刘氏有些着急地说:“哎呀,你先别这么快否定嘛。咱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呀。”说着,她又靠近王老大一些,“当家的,咱们要是也能像他们那样有钱,那日子得多好呀。”
王老大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又看了看刘氏,“哼,就你这德行,还想着做生意赚钱?别到时候把本都赔光了。”
刘氏赶紧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肯定会小心谨慎的。”
王老大依旧有些犹豫,“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刘氏却等不及了,“还从长计议什么呀,人家都已经开始赚钱了,我们再等下去,什么都没了。”说着,她拉着王老大的胳膊晃了晃,“当家的,你就想想办法嘛。”
王老大烦躁地甩开她,“行了行了,别晃了,我头都被你晃晕了。”刘氏这才松开手,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王老大。
王老大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王老大停下脚步,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说:“哼,要不……我们去把他们做生意的配方偷来,不就成了。”
刘氏先是一愣,随后眼睛放光,连忙点头道:“哎呀,对呀对呀,这个办法好!这样我们不就也能赚钱了嘛。”但随即她又有些担忧地说:“可是,能偷到吗?万一被发现了咋办?”
王老大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说:“怕什么!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偷偷潜入他们家里,肯定能找到的。”
刘氏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看着王老大,轻声说道:“当家的呀,咱真要这么干呀?那可是你亲弟弟们呀。”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搓着双手,显示出内心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