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亲弟弟又怎么样?他们现在过得滋润,可曾想过我们?我们还在这受苦受难!”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刘氏被他这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喏喏地说:“可……可这也太不地道了呀。”
王老大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刘氏的鼻子骂道:“哼,你就知道说这些!地道?他们发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地道!”
刘氏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能去偷呀……”
王老大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给我闭嘴!妇人之见!不偷我们怎么能过上好日子?”
刘氏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说道:“当家的,我服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嘛。”
王老大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重新坐了下来。
刘氏接着说:“不过,王老三和王老二都搬到镇上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最近在做什么生意,只知道他们有钱了。”
王老大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哼,不管他们做什么生意,只要我们拿到配方,我们也能赚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刘氏还是有些担心,“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的配方放在哪里呀?”
王老大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明天你去王老二和王老三家的铺子看看,就说去看爹娘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刘氏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那我去。”
王老大瞪了她一眼,“记住,一定要小心,别露出破绽。”
刘氏点点头,“我知道了,当家的。”
第二天一大早,刘氏就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出门。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还特意换了一件新衣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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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大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磨蹭什么呢?赶紧去!”
刘氏白了他一眼,“知道了,催什么催。”然后扭着肥硕的腰出了门。
刘氏慢悠悠地走着,她那有些昏花的眼睛努力地辨认着每一个铺子里的人。由于不认识字,她只能一家一家店铺仔细地看过去,生怕错过了王老二家的铺子。她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这王老二家的铺子到底在哪儿呀,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她不时地用手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脚步略显拖沓。
终于,在街道的拐角处,刘氏的眼睛一亮,她看到了赵氏在铺子里面。此时,时间尚早,王娅楠家的烧烤铺子果然还没有开。
刘氏来到王老二家的卤肉店铺前,透过敞开的门,一眼就看到王老二正站在店铺里面忙碌着。她也不客气,直接就抬脚迈进了店铺。
赵氏看到刘氏突然闯进来,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顿时就没了好脸色,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不善地说道:“哟,你怎么来了?”
刘氏可不管赵氏的脸色,她笑嘻嘻地走过去,仿佛没看到赵氏的不满似的,直接说道:“二弟妹呀,我来看看爹娘,顺便让二弟给我拿些卤肉,我带回去给你们大哥吃,他是童生呢,读书需要补身子。”说着,刘氏还得意地挺了挺胸膛,似乎觉得王老大是童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赵氏一听这话,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将身子靠在柜台上,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说:“可以啊,十五文钱一斤,你要多少?”
刘氏一听要给钱,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声音猛地拔高,指着赵氏大声嚷嚷道:“啥?你说啥?我们可是亲兄弟呀,吃点肉还要钱?二弟妹,你可别太过分了!”刘氏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跺脚,仿佛这样能增强她话语的气势。她的脸上满是愤怒,眼睛里冒着怒火,好像要把赵氏给吃了一样。
赵氏可不是好惹的,她把脸一扭,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哼,亲兄弟怎么了?我们分家了,早就已经是两家人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赵氏把下巴一扬,眼神中满是坚定和不屑。她的双手依旧抱在胸前,身体挺得笔直,似乎在向刘氏宣告她的立场。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她几步冲到赵氏面前,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赵氏的脸上,继续骂道:“你这个恶妇,你们家有钱了就不认人了是吧?我们家老大可是童生,以后是要做大官的,你们现在这样对我们,以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刘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店铺里回荡着,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赵氏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冷笑,说:“哟,童生了不起呀?童生就能白吃白拿了?我们也是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给你白吃呀?”赵氏说着,还故意把手里的勺子晃了晃,那勺子上还挂着几滴亮晶晶的卤汁。
刘氏见赵氏如此强硬,心里更加生气了,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赵氏拿勺子的手,大声说道:“你少在这给我阴阳怪气的!今天这肉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赵氏使劲挣脱刘氏的手,气道:“你放开我!你别太过分了!”
刘氏哪里肯听,依旧紧紧抓着赵氏的手不松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这时,刘氏突然凑近赵氏,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我让二弟休了你!”
赵氏也不甘示弱,回瞪着刘氏,冷笑道:“哼,你以为老二会听你的?别做梦了!”
刘氏被赵氏的话一激,更加恼怒了,她扬起手就要打赵氏。赵氏见状,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喊道:“你敢打我试试!”
刘氏哪里管那么多,她的手还是落了下来,不过赵氏反应快,一下子躲开了。刘氏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赵氏趁机说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敢在我们铺子里面撒泼!”
刘氏站稳身子,又要冲上去和赵氏理论,就在这时,王老二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店铺里乱成一团,急忙跑进来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刘氏和赵氏听到王老二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刘氏看到王老二,顿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二弟呀,你可回来了,你媳妇她欺负我!”
王老二皱了皱眉头,说:“大嫂,你别闹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刘氏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王老二听后,生气地说:“大嫂,不是我说你,我们分家了,这卤肉也是要成本的,不可能白给你呀。”
刘氏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说:“二弟呀,你怎么也这么说呀,我们可是亲兄弟呀!”
王老二不耐烦地说:“大嫂,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呀,我也有自己的家庭要养呀。况且你和大哥可没有把我们当成亲兄弟。”
刘氏见王老二这样说,心里更加难过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骂:“你们都没良心,都欺负我!”
王老二和赵氏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