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心中已经猜到此事可能与梅家有关,但他不能直接这么问,于是便道:“是谁要算计穆流川?”
“这......。”
苏信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又快速低下头。
“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微臣,微臣不敢说。”
皇帝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怎么?这算计穆流川的人连朕也得罪不起?”
“不,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苏信吓的连连否认。
“那你这是何意?”
“算计穆流川之人与微臣的府上原本就有旧怨,臣不敢妄言。”
“你只管说,若你所说是真,朕自会派人前去查明,即便你所说有误朕也恕你无罪。”
“多谢陛下。”苏信再次躬身施礼。
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梅家。”
果然如此!
“梅家设计微臣的妻兄余家大郎余观欠下巨额赌债,又承诺事成之后为他谋个好差事,余家以全家性命相逼,让臣的妻子余氏帮着算计穆流川。
余家与微臣的妻子都已承认了帮着梅家算计穆流川一事,只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口述,并无实证,所以微臣也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但既然陛下问起,微臣不敢有所隐瞒,还请陛下恕罪。”
“苏侯爷,您说笑呢吧?”景云睿又在边上插嘴。
“梅家即便想算计穆流川也不可能用一个庶女啊,即便成事,穆流川也不过多个妾室进门,一个妾就算入了穆家的门能成什么事?难不成他们还指着穆流川为了他们梅家的女儿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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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睿嗤笑一声:”您说对吧?陛下。”
皇帝瞪他一眼:“就你话多。”
不过他这话,也正是皇帝心中的疑问。
穆流川已经成婚,梅家即便想算计他,送个妾过去能成什么事?
虽然他相信苏信不敢拿这种事情骗他,但说不定是有心人故意趁此机会栽赃梅家,毕竟苏信也没有证据不是。
再说了,穆流川并未被算计成功,只要梅家不认,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信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他怕的就是这个,虽然余家与他的妻子余氏都承认了这件事情,但他们都是口说无凭,没有任何证据。
且穆流川当日并没有出事,梅家算计穆流川只为了给他送个妾室过去?
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有心人稍加质疑,这个理由便站不住脚。
“并非如此,当日梅家派过去想要算计穆流川的人并非是梅家的那个庶女梅丽珍,而是梅家的嫡女梅丽娟。只不过这中间出了点差错,导致最终过去的人是那个庶女,而非嫡女。”
“苏侯爷这话,倒是与当日那梅家女所说一致,我还以为是她在胡言乱语呢。
不过,若是梅家的嫡女与穆流川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不清不白的事情,以梅家嫡女的身份,嫁到穆家自然是要做正妻的,那穆流川原来的那个妻室也只能贬妻为妾了。”
景云睿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