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声音,李靖与虬髯客同时一愣,抬眼望向了门口。
屋外,门帘一挑,两个身姿绰绰,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身着粉色罗裙,脸上带着几分俏皮,另一个则身着淡蓝色的衣裳,显得秀丽。
其后,老板娘也笑嘻嘻地跟了进来,言语中充满了热情。
“两位大爷,这两位姑娘,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头牌凤娥与小翠。”
李靖的目光在两位姑娘中游移,诧异地问道:
“刚才说话的是那位姑娘?”
凤娥一身粉衣,款款而出,眼神中带着一丝惆怅,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
“大爷,刚才说的可是那迎春楼的伙计?”
李靖有些惊讶,“姑娘也认识他?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老板娘笑着一旁插话:“大爷,她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当红姑娘凤娥,是我这凝香楼数一数二的头牌。您今天可真是来着了,若是前几天,可得排长队才能见到呢。”
虬髯客哈哈一笑,“这么说来,倒是我们的荣幸。你速去安排些酒菜,我与兄弟要好好跟姑娘们乐呵乐呵。”
“是!大爷!”
老板娘满面笑容地退了出去,不多时,佳肴美酒便被一一端上。
李靖让凤娥坐于自己身旁,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
“姑娘,你如何认识迎春楼那个伙计的?”
凤娥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神情,话语中透露着一股怨气。
“那个烂酒鬼,不但骗我给他弄酒喝,还经常到李大脚的酒窖里偷酒。迎春楼里,谁不知道那个嗜酒如命的烂酒鬼。”
李靖笑道:“莫非你来自于岐山城的迎春楼?”
凤娥轻轻点头:“是的大爷,奴家正是从那里来的。”
李靖笑着追问:“莫非迎春楼的生意不好?”
听闻此言,凤娥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想起了阿卫的决绝离去。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至今仍让她难以释怀。
自从乘风离开之后,她不想再触景生情,用乘风给的那些金钱赎了身,离开了那伤心的地方。
只是在快到京城的时候,却碰到了盗贼,将她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
没有办法,她只得又流落到这烟花之地,重操起了旧业。
面对李靖的提问,她不愿再回忆那些痛苦,将眼前的酒一口喝下,强颜欢笑。
“那里好的话,奴家也不会来此。在这里,大爷们都是豪绅富户,出手阔绰。京城的繁华,岂是岐山所能比的。”
虬髯客哈哈大笑,对凤娥的话表示认同。
“姑娘说的在理,不过,你说的那个烂酒鬼,倒是有趣的很。不知道这个叫阿卫的骗子,骗了姑娘多少酒喝?”
“大哥,不可胡说!”
李靖的眼神突然变得凝重,“岐山迎春楼那个叫阿卫的伙计,就是我刚才说的宋壮士。”
听闻此言,虬髯客大吃一惊。
“贤弟,你说的那位能胜过太阴教主的宋壮士,竟是岐山花楼里的一个伙计?”
李靖面色严肃:“正是!”
“这怎么可能?”
虬髯客感到了难以置信,不禁揉了揉耳朵,“花楼里的一个烂酒鬼伙计?这怎么可能?贤弟,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些。”
李靖正色道:“大哥,我没骗你,你是没亲眼见过那伙计的厉害,我却亲身经历了。”
随后,李靖将岐山城发生的一切,与虬髯客娓娓道来。
听罢,虬髯客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但李靖那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他又不得不信。
虬髯客瞪大了眼睛,“这样一位异人,怎会在花楼里当个下三滥的伙计?而且喝酒都要去偷?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不是人,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烂酒鬼。”
一旁的凤娥再次喝下杯中酒,言语中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