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微微一怔,转而对凤娥笑道:
“对了,你是从那里出来的,对他一定很了解,可否对我们说说这位宋壮士的事情?”
……
随着夜色渐深,月已西沉,李靖与虬髯客离开了凝香楼。
行在路上,虬髯客笑着对李靖道:
“贤弟,何时改改你怕老婆的毛病?现在刚过子时,凤娥姑娘讲得正精彩,你却急着要走,岂不大煞风景?”
李靖尴尬地笑了笑,“大哥,时候已经不早,我怕内子担心出来寻我。这么晚了,太不安全。”
“何况,她对大哥的做法,很是揪心。大哥正好与她解释一番。”
虬髯客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们没能收到消息,弟妹定是误会我了。”
虬髯客的话音尚未落下,突然,黑暗中寒光闪动,十多把长剑带着破空之声向他俩刺来。
“不好!”
李靖心中一紧,急忙拔出长剑抵挡,同时对虬髯客喊道:“大哥,小心!”
虬髯客闪身躲过来剑,对李靖道:“是太阴教的人,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快走,此事与你无关。”
刹那间,十多名黑衣人已将两人团团围住。剑光交错,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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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坚定地对虬髯客说:
“大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怎能丢下你不管,要走我们一起走。”
夜幕低垂,寒风中传来一个阴冷至极的声音。
“虬髯客,你背叛本教,违反了本门教规。教主与赵马两位护法马上要来清理门户,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虬髯客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转身对李靖说道:
“贤弟,太阴教主若来,你我绝非他的对手。若不即刻离开,恐将陷入绝境。”
李靖神色凌然:“大哥,你我三兄妹曾立下生死誓言,同生共死。大哥不走,我也绝不独行。”
李靖坚决不走,虬髯客咬了咬牙,“好贤弟,趁着教主尚未到达,我们联手冲出去。”
李靖点头,长剑舞动,剑尖寒光闪烁,一招之下,一名“教”字辈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
虬髯客拾起他遗落在地的长剑,与李靖双剑舞动,剑气纵横,气势凌厉,将围攻的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
找准时机,虬髯客向李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迅速调整方向,跃身而起,试图逃离险境。
“想跑?没门!”
一声冷笑划破了夜空,紧接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虬髯客与李靖正欲挥剑抵挡大网,两柄长剑却从远处直指他们的胸口。
两人只得先应对来剑,最终却被罩于大网之中。
李靖奋力挥剑,试图割裂大网,但两个黑影迅速飞至,两把松纹古剑已经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虬髯客长叹一声,无奈地看向持剑之人。
“马赵两位护法,别来无恙!”
马护法嘿嘿冷笑:“虬髯客,教主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背叛他老人家?”
赵护法则严厉质问:“你勾结外人,飞鸽传书之事,教主不追究,已是天大的宽容。”
“此次,你不仅擅离职守,还进入了教规严禁之地。你可知,教规的森严与纪律的严明?”
虬髯客冷笑着回应:“自我入教以来,教主从未将我视为己人,对我暗中监视,处处设防。”
“如今,既然落入两位护法之手,我虬髯客无话可说,只求两位放了我的这位兄弟。”
马护法冷冷答道:“虬髯客,你屡次违犯教规,导致教内议论纷纷,惩处已在所难免。至于你的兄弟,是否释放,还需待教主定夺。”
“教主何时抵达?”虬髯客仰头问道。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赤红色的剑光从远处疾驰而来。
剑光之上,承载着一位面容被面具所遮掩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