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也跟着道:“不闹了,肯定安安生生的。”
外面婆子来禀事,说柳家来人,要见姑娘,琥珀得了机会,求杉妈妈饶她,她跟着婆子出去,没多会儿,又两手空空地回来。
“哼,数你眼尖,脑子活络,留我一个人挨骂。”酥皮儿揉着被揪红的耳朵嗔怨。
琥珀朝她脑门儿点了点,道:“你安生点儿,我有正事儿回姑娘。”
屋里,谢妩这几日心悸,本就浅眠,她躺在那里也是将睡不睡的闭闭眼,杉妈妈骂人,外头又说柳家来人,她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谢妩索性睡不着,便叫琥珀进来说话。
“柳姑娘说,她病了,昨夜里生了炭,热腾腾的偎了半个多时辰,后半夜又在凉水里泡了半晌,早上那会儿人就病到起不来,柳家请了宫中太医去给柳姑娘看病,太医说,是热寒之症,许是会传染呢,柳姑娘说她与姑娘常来常往,叫姑娘注意些身子,别像她一样,患上热寒,连中秋宴的热闹也不赶不上了。”
谢妩点头,顿了顿又问:“来的是谁?”
“是一直跟着柳姑娘身边的丫鬟,叫扉页。”
“哦,知道了。”谢妩嘱咐她,“柳家来人的事儿,不准在大爷那儿说,他不喜欢青青丫头,没得同他多嚼舌头。”
“是。”
又几日,谢长逸赴日新楼与崔世子吃酒,叫人回来传话,不必等他吃晚饭。
谢妩瞅准时机,依着柳青青告诉的方法,准备炭盆冷水一应,准备依法炮制。
“姑娘不愿去赴那个中秋宴,叫大爷替姑娘回了便是,宫里的主子又不能请太医来家里查姑娘是不是真病了,姑娘何苦自己遭罪呢。”酥皮儿搀起拖着厚重棉被在炭火盆子旁烤了许久的谢妩,好声劝道。
今儿赶上杉妈妈的生日,秋虹她们都被姑娘打发走了,叫她们去给杉妈妈祝寿,院子里只留了几个粗使的婆子,她是打牌的时候输了钱,又不愿意该别人的账,她回来取钱,才撞见姑娘自己偷偷做糊涂事儿。
“不准说话。”谢妩命令道,“你搀好我,我有点儿头晕,我缓一缓,再下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