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贺成江进来两人都同时站了起来,对他行礼:“贺世子。”
贺成江简单应了一声,便直奔主题:“两位今天来是因为严魏盛的事情吧。”
断事叫曹恒江,是个看起来敦厚的老实人,表情有些不自然,颔首:“没错。这事虽然已经过去月余,但现下我们也没什么头绪,便想要来像世子再具体了解了解当时的情况。”
贺成江眯起眼睛看他,似笑非笑:“曹断事想知道什么?”
曹恒江一时沉默,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他旁边的副断事见状,只能挑起大梁问:“我们问了一些当时在场的客人,有人说您月前同严魏盛发生口角的时候曾说过要杀了他,是否有这件事?”
贺成江一愣,这话听着像是他会说的。
他也没想到这还能被人说道。
不过他也没面露惊慌,淡笑道:“我可没说过杀人的话。家父是黔州都指挥使,受封勋爵,我又是世子,未来自当是要继承家族传统的,触犯律法的事我不做。”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连侯爷也搬出来了
两人自然只能笑着附和。
只是附和归附和,没人会信以为真。
就凭贺成江在炬城那个名声,他要是能带兵打仗,威慑南凉,那怕是要贺家祖坟冒青烟才成。
贺成江本来也不指望他们信,他只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虽然纪砚尘老是觉得他这不好那不好的,但贺成江自认为自己办事待人还是不含糊的。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到他头上拉屎撒尿。
副断事又问了几个问题,记下后才和曹恒江起身告辞。
贺成江又亲自把人送出门,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淡去。
这事恐怕真如纪砚尘说的,是有人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的。
只是贺成江还不知道,背后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想让他们西启侯府倒下,那可太蠢了。
他贺成江再厉害也只是个世子而已。
如果是想让他名声变臭,那又是为什么呢?
贺成江不是自贬,他的名声已经够废了。为了让安帝觉得他们西启侯府后继无人,他装了快二十年的孙子,现在炬城谁觉得他是个有能耐的?
恐怕人人都觉得他只是投胎投的好而已。
两者都说不通,贺成江实在是想不通,背后人想做什么。
总不能想把他关进牢里吧?
别说他没杀人,就算是真动手了又怎样,整个炬城谁敢把他关进牢里去?
就算他爹答应,他娘也不会同意的。
简直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