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擦药这件事本就应该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在公共场合里袒胸露背到底是一件非常不体面的事情,即便没有人也有无死角监控,要不是秉承着医生过人的觉悟,庄念真的很想拒绝擦药。
他依言背过身去,勾手就要将后襟撩开,却被顾言挡住。
“不看着,怎么擦?”他面对着墙,呆呆的发问。
“昨晚看了很多遍,位置都记得。”顾言随口说,
庄念浅色的瞳仁轻轻一晃,埋下头去不做声了。
冰凉的药膏沾在皮肤上,被顾言温热的指腹轻轻推开。
浅浅的痒是前调,带起一震强烈的酥麻,顺着尾椎蔓延至腰腹,几乎每寸毛孔都在震颤。
庄念喉结轻轻一滚,落在身侧的长指缓慢的绞动着裤线。
“差...差不多就行了。”他偏头清了清嗓子说。
顾言沉沉的应了一声,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敏感而产生了那么一点度日如年的感觉,总觉得这药擦的太久,而且顾言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他侧腰最敏感的位置。
为了不被瞧出别的心思,庄念咬着牙关忍耐,直到旁边套间又传来开门声,顾言才收回手,替他理了理衣服。
庄念松了一口气,仍背对着他。
刚刚开门的那两个人大概是一对夫妻,往这边瞧了一眼离开。
“谢谢。”庄念拉长呼吸,转头却见顾言已经突自走到了房门口。
他也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里的药,“明天继续。”
房门一开一合,顾言快速的消失在了视野里。
庄念,“...”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拿着日新两万的工资,充当着助理和私人医生的角色。
多年以后再一次过上了和顾言朝夕相处的日子,像一场梦,只求长眠不醒。
哪怕心中藏着不安,也被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期待完完整整的盖过了。
晨起和顾言一起吃早饭,坐同一辆车赶往不同的社交场合,看着顾言在各色的人群中闪闪发光。
这对庄念而言,简直就像一场盛大的恩赐。
相处的时间里,他们之间默契的不去触及私人感情,对彼此只字不提。
几天下来,庄念发现顾言真的很拼,是那种几乎不眠不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