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京墨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清澈:“太子殿下抬爱了。我柳京墨虽有几分薄技,但深知江湖与朝堂之间,犹如鸿沟天堑,难以逾越。我本就是为了偿还旧债才离开神医谷,一旦债务清偿,我必将重返谷中,从此不问江湖事。此身已决意不再涉足尘世纷扰,还望殿下体谅。”
楚尧泽凝视着柳京墨的眼睛,那双眸子平静无波,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对世间万物都无所挂碍。他心中暗叹,这样的人,没有软肋,也便难以用常规手段拉拢。对方医术高超,自己难免有用得上的时候,不能把他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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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唐突了,柳公子高风亮节,孤自愧不如。”楚尧泽微微欠身,语气中满是敬意与遗憾,“既然如此,孤便不再强求。只望公子日后若有需要,能记得孤今日之言。”
楚尧泽轻扬手,做了一个优雅而又不失威严的请人离开的动作,其意不言而喻。
“殿下,真的就这么放弃了?”玄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站在楚尧泽身旁,目光中透露出对主人决定的疑惑与不解。他深知楚尧泽的雄心壮志,也明白这次合作对于太子而言的重要性,因此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楚尧泽微微侧头,目光掠过玄雷,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并未直接回答玄雷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世间之事,往往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策略,一种更深的布局。”
说到这里,楚尧泽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看到未来的景象。“你派人盯紧国公府,柳公子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详细汇报。我虽未能立即得到他的助力,但也要确保他不会落入他人之手,成为我的敌人。”
次日,柳京墨如约入住国公府,被安排在了苏绿华的侧院。长公主满意的看着一切的发展,她对自家女儿有信心。她相信,以华儿的天姿国色与才情,定能赢得柳京墨的心,让那个木家的女儿只能成为过去。
然而,长公主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愿景的憧憬之中,未曾料到的是,她精心策划的婚事布局正悄然生变。她以为凭借自家女儿的天姿国色,婚事自然是水到渠成,稳固如山。殊不知,这世间的情感与缘分,往往并非人力所能全然掌控。
苏绿华与柳京墨之间,虽然有着命运的交集,但两人的心却似乎总隔着一层难以言喻的距离。苏绿华虽对柳京墨心生倾慕,但柳京墨的心坚如磐石,对苏绿华生不出半分欢喜。
与此同时,在长公主眼里的另一桩看似牢不可破的婚事——苏青来与木柔的联姻,也迎来了正式的倒计时。
木柔自那日回府后,便如同失了魂魄般,整日将自己关在闺房中,茶饭不思,日渐消。府内仿佛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忧郁之雾。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秘密遣人至苏渔处,言辞中透露着决绝,直接以死相逼,只求能摆脱那桩无望的婚约。
苏渔闻讯赶来,心中满是诧异与忧虑。她望着女儿那双失去往日光彩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尽管不解女儿为何如此决绝,但母爱的本能让她选择了妥协,她轻叹一声,点了点头,同意了退婚的请求。
然而,这一决定在木洛白那里却遭遇了阻力。作为尚书府的当家人,他深知与国公府结亲对于家族意味着什么——那是权势的巩固,是地位的提升。因此,当苏渔提出退婚之事时,木洛白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他试图从中斡旋,希望能打消取消婚约这个主意。
“父亲,我求求您了。”木柔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带着一丝哭腔,“我真的不想和一个到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