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苏兴如今在我手里,乌翎的执事也在我手里。”
红蔷今日请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一个平时绝对不会登门的客人。
她原以为萧芜不敢只身前来,六安却让她尽管一试。
结果很明显,六安猜对了。
萧芜面不改色,心里却受到了不小的震动。红蔷在橡城的耳目比他预料还多。
“红蔷,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两个无名之辈?”
红蔷闻言冷哼一声:“这句无名之辈用在苏兴头上倒也罢了,用在乌翎的执事头上,未免显得你太自大。”
萧芜毫无心虚。
“那你说,落在你手里的执事大名是什么?”
红蔷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事关你的身家性命,我只不过好言相劝,你和我逞什么口舌之快?”
萧芜心头更警惕两分。
“你有话直说。我早在成为执事的那一天,就将身家性命交托给长老。我何来忧虑?”
红蔷暗暗估量着萧芜对红姬的忠心。
她和萧芜年纪相仿,际遇却大不相同。
她早年得到红叶的提携,年纪轻轻就做了红叶的执事,在暗楼中呼风唤雨。
而萧芜虽有几分才干,却因得罪红芙的心腹而一直不得志。直到红芙身死,萧芜才得到红姬的青眼。
萧芜经历了这些年的坎坷,如何不对红姬感恩戴德?
红蔷想到这里,又开始怀疑六安说的话。
凭她一张嘴,真的能动摇萧芜的忠心吗?
按照计划,她该发难了。
“我很好奇,乌翎的执事为什么会出现在橡城。你猜,我从那人嘴里问出了什么?”
萧芜正侧耳细听,红蔷却莫名其妙吐出两个字。
“是你。”
“我?”萧芜一时听不明白,“我怎么了?”
“乌翎的执事承认,他来橡城是为了和你接头。”红蔷补充说。
萧芜听后,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虽然知道红蔷对他不怀好意,却还是应邀前来,原因有两个。
其一,红蔷在橡城经营多年,他做的许多事绕不过红蔷去。他不想给红蔷一个对他使绊子的借口。
其二,他更乐意看到红蔷明着对付他,这样,他便无须费力在暗处防备。
至于落入红蔷手里的苏兴是死是活,他毫不在乎。闯入橡城的乌翎的执事也仅仅只是一个让他皱皱眉头的问题,算不上棘手的难题。
真正令他为难的是容溪。而他知道,红蔷和容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押着我去向长老邀功?”萧芜不由自主露出嘲弄的神色,“我敢说,那个执事要不就是被你收买了,要不就是经了你的手段、没剩几口气了。”
红蔷心头一喜。
苏兴在六安的询问下,一五一十说出了他的所见所闻。
乌翎的执事至今仍下落不明。
她对萧芜的说辞真假掺杂,成功蒙蔽了萧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