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我瞥了一眼手上的针头,“输完了。”

家庭医生又来了一回,人家说大部分时间服务的都是小区里的老人和小孩,年轻人生一些小病的占少数。我说未必占少数,年轻人死鸭子嘴硬,出了任何问题,总以为撑两天就过去了。

林渡舟轻轻地嗤笑一声,“你说你自己?”

我答得干脆,“我说你。”

家庭医生见我们有点要吵起来的势头,嘱咐几句就颇识时务地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的静默,和外头瓢泼的宣泄格格不入。

我故意问,“小黄豆呢?”

林渡舟问我做什么,我说:“只有他才让抱,我要见他。”

这话一出,林渡舟就微微皱起眉头,垂眸攥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我知道小黄豆听见了我们的话。他平复了片刻,松开手腕,到了床前,俯身用手撑在我身旁,轻声道:“叫他有什么用,我关门了。”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将脸颊挠得酥痒。我伸手,指尖从他的衣袖钻进去,一路向上,攀着他的臂膀。

林渡舟开口说话,雷声撕裂天际,盖过了他的言语。

我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身,往下压了些,“我没听清。”

林渡舟低下眼睑,神色恍惚,看样子不打算重复给我听。我猜是什么别扭的话,他没攒够勇气说第二遍。

“没关系,话不重要,”我勾着他起身,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身上,“我教过你,爱要靠做的。”

沉闷的雷声一阵接一阵,每一声狂震的惊雷都好似盖住了一句林渡舟的真心话,在几十上百次雷声之后,我们被隔开在一道沟壑的两边。

没关系,我反复这样说服自己:在他向我敞开心扉之前,我会先用行动告诉他,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他所有的潦倒和不堪,都只管肆无忌惮地来到。

林渡舟拥着我坐在单人沙发上,扶手上厚重的书落下来,砸到地板上一声重响,像琴弦上一记狠戾的冲击,所有防线倏然断裂。

灼热的掌心钻进我的上衣,扣住后腰,冰凉的腕表激得人神经一颤。我埋头靠在林渡舟肩上,问他:“我在节目里的那支舞,你喜欢吗?”

紧贴着的身体传来沉闷的轻微震动,我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嗯。”

我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足,固执地要求,“说出来。”

林渡舟这才听话,“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