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怎么会觉得是他的话,纪云倾就会觉得好一点,在纪云倾眼里他和旁人也没什么不同吧。
“纪云倾…别…”
宴楼明想说“别恨我”,可话到嘴边又卡回了喉咙里,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
纪云倾尚且能坦坦荡荡的承认对他做的事,他凭什么对他恨之入骨折磨报复,然后转脸后悔了就让人家别恨他?
“我欠你的,还清了吗?”
宴楼明怔住“你想…说什么?”
“我虽害过你,但也对你好过,就此两清吧,你要还觉得不够…”纪云倾停顿了一下道“说一个期限,这段时间内我随你处置,但时间一到你就得放我走。”
“...你要…离开我?”宴楼明难以置信道“不要,纪云倾,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难道想关着我一辈子吗?!”纪云倾恼怒道。
宴楼明“可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的吗,你以前也不怎么下山啊,你还说想一直待在凌岳剑宗,哪怕不能飞升也够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现在有什么不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找来给你,只要你说。”宴楼明从上面扶住纪云倾的肩膀想从他眼里看出哪怕一丝的动摇。
“我想要和你再无瓜葛。”
宴楼明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不行,唯独这件事不行。”
纪云倾闭上眼睛侧过身挣开他的手“既然这样就别说什么都可以。”
宴楼明坐在那愣愣的望着纪云倾的背影。
他们两个走到今天,是谁错的更多已经分不清了,但他做不到那么无私,他和纪云倾已经走到这步,绝不可能再放开他。
两人背对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宴楼明不知道去了哪,纪云倾还是这些天来第一次睁开眼睛没有看见他,只有锦然在屋里。
“你醒啦。”锦然端来药碗对纪云倾道“我喂你吧?”
纪云倾有点尴尬,他和锦然实在不熟,让他喂他哪里好意思“我自己来就行。”
好在他还有左手可以用。
没一会儿,宴楼明端着托盘进来“成叔知道你病了,特意单独给你煮的粥,我想尝一口都没有,师兄吃一点吧?”
“...”纪云倾无声拒绝。
锦然看宴楼明委屈巴巴的站在一边,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帮他说了两句话“你昏迷这么多天一直没有进食,这样不太利于内伤的恢复,少吃一点东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