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算计秦怀璋,陆溪云是不信的,陆世子小心插话:“小叔,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有……我觉得他害不了我。”
陆行川简直没有脾气:“你觉得哪个害得了你?”
“……”陆世子无言以对。
陆侯爷这样越发的理直气壮,陆行川朝着长姐一摊手:“您看,就溪云这样没有心思的,将来被卖了,都要倒给他数钱。”
“可是……小叔——”
“溪云。”对于这个侄儿,陆行川拿捏的死死的:“秦疏违反律令王法在前,你要为着一己自私去乱纲纪吗?”
···
御书房,皇帝爷带着陆世子,一老一小正在看画。
‘国家大事,你不要掺和。’这话,陆行霜对陆溪云说的。
然后,皇帝爷也自觉的出了屋。
对此,陆世子颇为诧异:“国家大事,您怎么也不掺和?”
秦怀瑾摇头笑笑:“马上我要替你姑母去盛德寺礼佛,这事就交给行川了。”
陆溪云:“……”
他算知道姑母那信里,卢节怎么敢那么骂他们陆家了。
皇帝爷全不在意:“闲来又作了幅画,赠姑父句诗吧。”
画卷之上,远山如黛,苍穹之下城关蔓延,像一条巨龙横卧于边地之上,城上铁衣覆霜,风中旌旗烈烈。四周是无尽的荒野和莽莽黄沙,却是一副边塞之景。
青年沉吟片刻,挥毫落下两行字来、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秦怀瑾诵上一遍,倒是颇为满意:“应景,提个字吧。”
···
任玄一个武官,大殿之上舌战群儒他是做不到了。
唯有私下来跑关系。
没办法,陆行川非要横插一手,那就只能再找苦主商量商量呗。
卢府,对于始作俑者的登堂入室,府上的少主人卢文忠赫然抽刀而出。
面前的卢家大公子锋刃相向,任玄从容应对:“卢公子,拢归您也杀不了我,这剑挺沉的,何苦呢?”
提剑的青年沉眉怒起:“欺人不可太甚!任玄,知道你们襄王势大,可这九五禁城,从没有谁能一手遮天!”
“非也非也,公子误会了,卑职此番实为化解干戈而来。”任将军老神在在摇起头,一派讳莫如深:“再这么下去,卢家将有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