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清皱着眉头继续问：“那脏不脏？”说着拉起顾喜乐另一只空着的小手，点着她的指头道：“你看看你的小手，脏兮兮的，还有你这指甲缝里，都是黑色得泥，真是个小脏孩儿。”

顾喜乐倒是勇，直接跟她祖母对着念，“不脏，乐乐不脏。”

沈惠清都气笑了，故而转向顾长宁，骂道：“一天天没一点儿姑姑样儿，净带着乐乐出去野......”

顾长宁不敢跟她母亲念，躲在越秀身后小声说：“嬷嬷，你听听，可太凶了！”

越秀笑着拍了拍她，示意顾长宁不要再说了，以免再挨骂。

怜心从外面拿了一只笼子进来，“小小姐，你把兔子放笼子里吧，放进去，兔子就不会跑了，你想什么时候看它都可以。”

顾喜乐这才放开了手中的兔子，亲自放进笼子里。怜心提着笼子，带着顾喜乐去耳房给她洗漱换衣服去了。

等吃过午饭，沈惠清又问起俩人时，怜心踌躇道：“小姐带着小小姐去打柿子去了......”

沈惠清气结了，“大的阳奉阴违，小的直接连装都不装，能跟你对着念。”似是想到了什么沈惠清问道：“越秀，我们是不是太宠乐乐，会不会把她惯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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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秀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说道：“我们宠小小姐，是应该的。”

......

等到晚上，顾喜乐提着一篮柿子回来了，中午怜心给她新换的衣服，现在已满身是土，上面还带着破碎的落叶和枯草，像是在地上打滚了一般。

到了门口，怜心赶紧拉着顾喜乐先给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摘掉身上的落叶枯草，这才放她进了内室。

到了内室，顾喜乐就又想往她祖母身边趴。沈惠清一伸脚，抵住了顾喜乐往前的身子，“别靠近我，你可脏死了，等你洗过澡了再来挨我。”

顾喜乐可是脸皮厚的很，既不惧也不羞，歪着身子就凑到榻前，提着小篮筐给她祖母看，“给祖母打的，柿子甜，祖母吃。”

沈惠清面上嫌弃，但心里却窝心的不行，“是不是你姑姑这么教你的。”

顾喜乐咯咯笑，“姑姑说不让说是她教的。”

越秀和怜心都掩面笑了起来。沈惠清笑道：“刚想夸你是个人精，后面就露出了傻气。把柿子给大家分一分。”

顾喜乐提着篮子，给屋内的众人每人都分了一个，剩下的交给她祖母，“都是祖母的。”

沈惠清点了点顾喜乐的鼻子，“谢谢我的宝贝。”继而问道：“阿宁去哪儿了？”

怜心回道：“小姐去洗澡了。”

沈惠清冷哼一声，“肯定是怕我骂她，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