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大营中,见到太子到来,仲鼎顿时心慌,对尚信暗暗使个眼色。
太子刚刚进门,尚信就发动了迅猛的袭击,公庶安等人早有准备,挡住他的致命一击,将太子护在身后,对众将喊道:“还看不出谁是真正的太爷吗?”
到了此时,众将也看出形势,公世安见到事情败露,赶紧招呼众人,指着太子,哈哈大笑,“这位才是真的太子爷。”吩咐手下,“快给太子爷松绑!”
太子松绑,只是冷言相对,公世安露出委屈的神色,“臣等是为了太子爷才甘冒大险的!可是,太子爷却让我等进退维谷,左右为难,难道太子爷不知我等的忠心?太子爷这么说,是要往绝路上逼我们啊!”说完,跪拜在地上,大哭不已。
见公世安这么说,众位将士也都看出了局势,知道过往都是骗局,也都赶紧跪拜,齐声高呼,“我等唯太子爷马首是瞻,赴汤蹈火!”
太子对众将言道:“既然听令于孤家,那就陪同孤家到圣前请罪,要杀要剐,全凭父皇圣裁,如何?”见到众位将士面面相觑,知道他们心有担忧,太子宽慰道:“你们也不要担忧,孤家就是拼着太子不做,也会请求父皇宽宥你们的。”
见到人心动摇,公世安也知道面见皇帝的后果,装作委屈的言道:“太子爷,当初我们可是为了你,才不惜一死,我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没想到,事到临头,太子爷却抛下我们不管,到了圣前,太子爷可以脱罪,可是我们这些忠勇之士,怎么做?到头来背上谋逆的罪名,免不了忍受五马分尸,炮烙活剐的刑罚。”
梁兴奴只是冷冷言道:“北军和野穹大营正在勤王路上!”
尚信言道:“太子,圣上暴躁多疑,到了圣前,东大营兵变如何解释的清楚,有公遂在旁污蔑,太子怕是百口莫辩,古来无端被戮的太子有几多啊!”
听到这些,太子顿生冷汗,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他恐慌,众将也都感觉到了太子的举棋不定,也都翘首等待太子的决定。
公世安猛然跪在太子面前,泣声言道:“太子爷,我等愿意誓死追随于你。”
见太子犹豫,梁兴奴赶紧言道:“太子,一步踏空,就是身败名裂!圣上当国十五年,总御皇机,克成宏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转身对众将语重心长的言道:“你们并无忤逆之心,也无谋逆之罪,若是孟浪,就会坐实罪名,万劫不复。”
姜弘羊趁热打铁,高声大喊,“尔等并没有谋逆,我们卫府可以作证。”指着公世安言道:“只要抓住了首恶,就是大功一件,胁从之罪自然不问。”
太子猛然惊醒,高声喊道:“只擒首恶,余等无罪!”
见到众将动心,公庶安知道机不可失,高声言道:“今日情景,我自会上报圣上,有诛灭首恶者,自会证明其忠君之心,圣上不会诛杀,还会论功行赏。”
几人的连番攻击,让有些将领有了反正之心,公世安知道若不动手,就是大麻烦,便对身边的亲军言道:“这些人妖言惑众,还不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