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玉坠耳珰,是今日方许宁出门时,沈牧池亲自挑出来看着人戴上的。
方许宁在里面。
沈牧池不敢犹豫,紧忙推门进去。
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进到正殿,在窗边倒着一个披着披风的人。
那披风也极其熟悉,沈牧立马红了眼,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宁儿!醒醒宁儿!”
沈牧池尽管已经急疯了,但还是放轻手上动作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那药或许不是什么烈药,只叫了几声,方许宁便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
“沈牧池……咳咳……”喉咙里还残留着方才吸进去的粉末,刚喊出眼前人的名字便被卡在喉咙里的粉末痒了嗓子。
一见她咳,沈牧池顷刻间便慌了神:“我在,殿下我在。”
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用下颔贴住方许宁的额头,见人额头有些凉又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耳侧包住侧脸。
“殿下莫怕,我寻到你了。”
方许宁其实没有觉着不舒服,若不是一睁眼便见着沈牧池慌张的脸,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个午觉。
她迷迷糊糊,这时的方许宁最是遵循本心,也就是说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看到什么不合眼,不顺耳就会提出不满,并要人顺着自己的意思改。
是以,懵懵懂懂的公主殿下睁开眼后,十分不满道:“怎么又不叫宁儿了……”
虽然她个人认为那是不满的语气,可刚醒过来的嗓音实在太过柔软,也太过黏糊,在沈牧池听来,成了彻彻底底的撒娇,还是她未失忆前也从没听到过的。
此时若是在昭阳殿,这话从清醒状态下的方许宁口中说出来,沈牧池或许还会犹豫一二,磕到眼下她是这个摸不准安危的状态,沈牧池想都未想,全照着方许宁说的来。
“宁儿,是宁儿,宁儿觉着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沈牧池心急如焚,怕怀中人冷,环住她的脖颈,又将脸贴上去,试图罢热度传过去。
“有些……冷。”长时间倒在地上,凉气入体,觉着冷是正常的。
沈牧池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解开方许宁的披风,仔细围在她身上,待人不再无意识发抖后才又将披风罩上。
“宁儿环住我的脖子。”沈牧池确认人全身上下都裹好了,便将手卡在方许宁腿弯处,使了几分劲把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