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也不是石头做的,又是习武之人,五感比之寻常人要敏锐许多,被人这么盯着,自然也无法入睡。
于是他只好睁开眼,无奈道:“当真一点也不困?”
“嗯嗯嗯!”方许宁连连点头。
“那走罢……”沈牧池起身开始更衣。
这个时辰容铃还没起,他给自己收拾完毕,又去寻方许宁出门要用的一系列用具。
这个时节在出门在外,正是冷的时候,方许宁在宫里的时候,就得披着一身狐裘大氅,手上拿着装有银丝碳的银制外层镂空缠枝宝相纹手炉,脚下踩着羊皮靴子……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精细。
没有经常在旁伺候的人,难以备齐一整套。
沈牧池跟着在宫里看宫人准备这些,差不多已经熟悉,加上看着方许宁穿上自己为她挑选的衣物配饰,他并不觉得麻烦,反倒心中总能诡异的升起几分愉悦。
他想不明白,但向来顺心而为,在方许宁不觉得冒犯的前提下,他会优先考虑自己奇怪的满足感。
不多时,他循着自己的心意将方许宁待会儿要用的衣物配饰搭配好,又在一旁伺候人一一穿上。
“昨日我让人去你们去过的那片林子将弓和三殿下的剑带回来了。”沈牧池早先考虑到了。
方许宁意外,“沈世子,你简直不要太靠谱!”
“那咱么先去看看这弓和剑到底被人动了怎样的手脚。”
沈牧池完全配合,这也是他所想的。
剑和弓被单独放在一边,沈牧池带着人去旁边的小帐子里,是他的近侍阿来的帐子。
“这把弓处理的十分巧妙,这的确是刚制好的弓,韧劲也达到寻常弓的标准,若是刚开始用,不会察觉到它的异常,但是奇就奇在,只要再试着拉动几次,弓就会瞬间断裂。”阿来昨日已经提前试用过这断成两截的残弓。
方许宁顺着他说的回忆一番,自己的确是拿在手中挥舞了好几下才断裂开。
“那依你之见,这弓是从一开始打造时就被制成这样,还是过后被人动了手脚?”
“回禀殿下,属下也不确定。”阿来老实回答。
不确定,那就是二者皆有可能。
方许宁想知道的更仔细些。
“怎么个不确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