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禧霎那间眼神无比犀利的看了书房一眼:“毒妇!”
居然敢要了他的外袍,在他的书房熏香?
难怪靠近她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暗香,看来她这是坐不住了。
知道自己要去边境许久不得归,要生下孩子把持贝勒府?
这等子阴司之法,居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六子:“你刚刚可跟府医交代过了?”
六子点了点头:“交代过了,福晋不会有孕的。”
“坐胎药全部换成避子汤了。”
允禧点了点头,这等毒妇,也不配怀上自己的孩子,真是令人作呕。
“六子,收拾行囊,我们连夜出城!”
“福晋那里,你去知会一声玉沁便是。”
当六子去了玉沁跟前,轻声说了句:“贝勒爷现在就走!”
玉沁惊讶看了一眼六子:“可是要把福晋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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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六子摇头,玉沁会意,看来贝勒爷是不想让福晋忧心,连夜就走。
她还是不过意,去了房内,又将熟睡中的孟静娴轻轻喊醒:“福晋。福晋!”
“嗯?”
“贝勒爷要走了!”
孟静娴听到这一句已经清醒了大半,她从床榻上坐起,又回到自己房内梳妆打扮,等急匆匆的赶到贝勒府门前,却只看了一骑绝尘的贝勒府众人。
察觉到孟静娴情绪不对的玉沁,上前晃了晃孟静娴的手臂:“福晋,爷走之前吩咐六子让福晋好生歇息。”
“看来爷是不想让福晋忧心。”
孟静娴难掩眼底落寞之色,转头回了府中,她暗自叮嘱自己,一定要撑起整个贝勒府,等允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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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格尔和大清边疆。
入夜,张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收到了来自京都的家书。
当他打开家书的时候,草草读过,才惊觉此计甚好,什么天和不天和的,什么毒计不毒计。
能让边境大军得以缓和才是好计策。
他看着夜色,博尔济吉特·策棱将军的帐篷已经熄灭了灯火。
他穿着一袭黑衣,将手下几个睡得打瞌睡的大汉拍醒。
汉子们劳累一天,正睡得起劲,张承不耐烦,脱下了一汉子的袜子,直接将口鼻捂住。
正在睡梦中的汉子,闻到这股味道,差点没当场呕吐了出来。
待到睁眼时,又看到面前站着百夫长,他犹豫的看了一眼。
“别看了,把他们全部叫醒。”
“有事干。”
军令如山,直属军官下令,汉子们全都穿上了黑衣。
排成一排一个个摸不着头脑,张承将手中的狗尾巴草丢到地上:“走,今晚带你们开荤。”
“反正不吃也得生病,”他又嘀咕了一句。
才带着一百号人,下了吩咐:“你们用树枝,将边境瘟疫百姓的衣裳全部捡起。记住捂住口鼻,不要用手直接触碰。”
“捡取好了在这里集合。”
壮汉们摸不着头脑,还是依言照做,做之前纷纷捂住了口鼻。
等到地上许多的衣物堆砌,张承笑得跟朵花一般:“来啊,上投石机!”
又想到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又点了几个壮汉出列,趁着夜色,深入准格尔的领地之内。
准格尔的牛羊,到了晚上,会栓在一处草棚内,反正都要投掷衣裳了,不吃白不吃。
他和几个壮汉,上前一刀将两只羊放倒,几人对视一眼,两两一组,将羊拖走,大汉意犹未尽,连续来边疆苦守,早就没见油花了。
他凑在张承耳边:“上官,那里还有一头牛!”
张承手背在身后踹了他一脚:“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