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事。”
“说吧,你我二人是要过一辈子的,怎么能憋在心里?”
“岁安她……”
“你想见她?”
时逢燕点点头,看向时宵玉,欲言又止。
“你怕我会拦着你吗?”
“不,我只觉得这样对你有些残忍。”
“岁安也是我的好友,你俩成了,我们又是姐妹,这样不好?我虽然不算什么世外高人,但是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若是因为个人的吃醋毁了别人的一生,这才是因小而失大。”
时宵玉握住时逢燕的手,食指轻轻拨弄在时逢燕掌心。
“好夫君,我任你娶几个。本来我就是笃定了一辈子跟你的,只要你别厌旧人,我便永远是你的人。”
时宵玉看向陈家,修竹高耸,却有几株弯折出墙,大概是许久没得修剪。时逢燕顺着时宵玉的目光看去,不知道她在盘算什么。
夜,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抓着竹子从墙上慢慢放下脚,猛地松手,安稳落地,一转身就看到了阴影里的男人。
“唔……”陈岁安在那一瞬间吓得不轻,已经准备好拿出刀片割腕,但是看到来人的脸后,立刻呆愣住。
“玉儿说的没错,岁安,你是不是常这么出来?”
陈岁安被时逢燕搂抱着回到了客栈,细细的哭声在时逢燕胸口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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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栈老板只当这男人风流,有一个道侣不够,还要再勾搭一个,摇摇头感慨一声世风日下便继续算账了。
当然,陈岁安为了防止摔疼,往衣服里塞了不少布条,显得有些臃肿,这也是这老板认不出人的原因了。
“岁安,咱们先一起走了算了。霍南柯这条狗命我们先留着,日后来取也不迟。”时宵玉纵然恨霍南柯到牙痒痒,但是也明白若是在大安闹事,先不提邪修,便是霍氏皇帝也不能放过自己。
自己虽然有着筑基的实力,可以碰一碰霍皇,但是其他人没有。尤其是陈岁安,只经历了简单的开脉,连练气的门槛都不曾摸到,很容易被伤到性命。
“可是这样就……”陈岁安说到痛处,再也止不住低声啜泣,靠在时逢燕怀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慢慢说,我在呢。”时逢燕擦擦她的泪,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陈岁安本来有些丰腴的身体经历了两次心灵重创后已经瘦了很多,跟之前在剪枝楼时完全不一样。
“霍南柯说,若我不答应嫁给他,他便每天给无辜之人定罪,当场诛杀。我本来不信他敢这么做,可是他似乎不像是原先那般隐忍了,当街杀了两人后,我实在不忍看下去,便答应了这婚约。本来我想着一拖再拖,拖到冬里,玉儿回来便好了……”陈岁安咬住自己胳膊,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颤抖着在牙缝挤出话来:“可是……可是他有一日说你死了,在烛城被人枭首示众,说的像真的一样。我不知道烛城在哪,我满脑子都是你死了……我见你还活着就满足了!”
时逢燕拿开陈岁安的胳膊,贴附上去,咂着陈岁安的嘴唇。陈岁安的哭声被时逢燕度进腹中,没再落地。
“我……”
“邪不压正,岁安。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