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后的郑德不过一个时辰,腹中便有了反应,好在四下无人,才不至于颜面无存。
加上之前的三日,已有五日未出,肚中存货倒是不少,若非吃了药,让他自然排便,恐也不易。
郑德自己也皱着眉头,嫌弃着自己的污秽异味儿。
他都有些麻木了,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凄惨了吧?
好在是周助打理,他还不会太过难为情。
伤口应是在愈合,可只要牵扯到下面的肌肉,仍是让他疼得抽筋。
终是结束,明日周助再来,若是能帮他再清理一下身子就好了。
看那神宫太监苟公公的癖好,尹仇是要把曾经经历过的,让他遍尝之后,再要他的命吗?
他不能坐以待毙,活着,确实要有个盼头。
只要他不死,他就不会让尹仇好过。
……
天色大亮后,周助就来了。
察觉周助面色不善,还不等郑德问,周助便用袖子抹着眼睛。
郑德直觉不妙。
“郑大人,苟公公一会儿便派人来接你,说是皇上明日要去神庙,接您回去提前准备着。”
郑德的声音还是温和好听,“我去神宫是早晚的事儿,小助兄弟哭什么?”
周助犹豫了一下才说:“没什么,只是觉得郑大人不容易。”
郑德盯着周助看了一会儿,周助不看他,只安安静静地给他擦着身子。
这次比前两次都要细致认真。
郑德问道:“小助兄弟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周助吸了吸鼻子,“去了以后,您万事忍着,总会好过些。”
男声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依然温和的应着,“好。”
周助打开竹篮,这次没有饭食,只有一葫芦装的水。
此时屋外有脚步声渐近,周助将大半的水洒在了郑德脸上,而后给了郑德两个耳光。
他狠狠的骂着:“日后你我皆是同僚,郑大人还是莫要为难小的,乖乖将水喝了,小的也自然不会为难大人。”
而后周助似是觉得葫芦中的水还是有些多,又倒了些在郑德脸上,才喂给郑德。
门外是两个神宫来接人的太监,听到周助声音,问着屋里人:“小助子,怎么着?新人不懂事?”
周助回着:“可不,让我好顿教训,两位大人,我这儿马上就好。”
郑德喝着水,对着周助眨了眨眼睛,以示感谢。
想来,是那苟公公刻意让他喝过多的水为难他的,伤口正在愈合,即使喝也该是少喝多次。
两个神宫监的太监抬着郑德,换到了似乎是特制的架子上。
说是躺人用的架子,下面却也有个空洞,比敬事房用的门板空洞大的多。
说是只为抬人暂用,可打磨制作的又过于精致。
架骨两侧上下及中间均嵌合着皮制宽带,两个太监直接扣合按压,郑德四肢腰腹又是动弹不得。
两个太监先是看全了郑德的身子,才注意到郑德眼睛的不同,他俩给他铺了薄布,便抬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