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起走走,散心(1 / 2)

黑化值都快到200点了。

可朱瑞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也不能怪他,他这是天生的性子,改也改不掉。

若是早就能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只有莫祺洲一个朋友。

若不是莫祺洲一直主动向前与他交往,或许这两辈子加起来朱瑞也没有一个朋友。

他不太相信人类的感情,也不愿意与人一起相处。

自己过得自在,不需要想那么多的事情。

即使是来到这个世界,与应无恙发生了关系,对于朱瑞来说,这虽然只能算是人生的一个插曲,可他也没有推卸责任。

就如同今日的仪式。

让朱瑞在死亡和招待那些本就不熟的宾客里面选,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条路。

他不比应无恙要乐观,也不认为自己若是遭遇了应无恙那些事以后还会像他一样坚强振作着卷土重来。

他只能对应无恙尽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他并不认为自己在应无恙的眼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即使他们现在可以称之为“夫妻”。

自己不过是被系统选入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帮助应无恙的一个人,若是自己死了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人。

可应无恙不知道。

就算是当初来的人不是朱瑞,应无恙也会称对方为师尊,他们或许也会发生关系,在一起。

所以朱瑞想死这件事也是真的。

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救应无恙。

因为别人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没有谁离开了谁就过不了,更何况,他们原本就是路人。

他是被动的性子,被逼急了便就会缩回自己的壳子里,怎么让自己舒服怎么来。

有人或许觉得被重新赋予了生命可以重新活一次是件很好的事情。

可朱瑞从来不这么认为。

他救不了别人。

就像是应无恙现在在他面前这么一副心如死灰的状态。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帮他。

朱瑞:还是换个宿主吧。

C088:这么高的黑化值......也只能让更高级前辈来处理了。

C088:我去查一下这个世界有没有前辈在......宿主你还是先哄哄恙恙吧。

其实C088也很清楚,如果朱瑞放弃了这个任务,那这个宿主可能也不愿意再去接其他的任务了,不完成任务要么死,要么要花费点数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如果......

朱瑞实在是不想要完成任务,那C088也只能花一些点数让朱瑞留在这个世界了。

但,也只能花一点。

毕竟C088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白钰辛辛苦苦赚来送给他的。

“怎么样能让你开心一点?”朱瑞看着应无恙问。

应无恙摇了摇头,不愿意说话,他随意地将嫁衣脱下扔到了地上,爬到床上去睡觉了。

朱瑞弯腰将嫁衣拿起,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放到了灵盒中转身出了门直到晚上才回来。

晚上的时候应无恙已经醒了,可他还是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听着朱瑞进屋,不知道折腾着什么。

等到朱瑞折腾完了,他走到床边,开口问:“喜欢江南水乡吗?”

应无恙听到朱瑞的话,转过了身,看着朱瑞,见他依旧是那副表情,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没有回答。

“一起走走,散心。”朱瑞神色冷凝,若不是见他张了嘴,应无恙真以为他没说话呢。

不开心的时候,似乎很多人都会去旅游。

朱瑞是这么想的。

应无恙垂下睫毛,只是说了句:“我没去过江南。”

他没去过江南,没见过美景,也不曾与人一起游玩过。

第二天两人便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一起去江南了。

他们走的时候,燕钧也来送了,那副看情郎的模样让应无恙只觉得一阵恶心。

“师兄,我能跟师尊说几句话吗?”燕钧软声问。

应无恙直接将帘子放下,理都不理燕钧一声。

这场面有些尴尬,燕钧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树。

朱瑞跟着他到了树下,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燕钧这时却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垂眸道:“师尊这么一走,怕是又难见面了,水乡蚊虫较多,希望这香囊能驱赶一些蚊虫。”

“你恢复记忆了?”朱瑞没接香囊,而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燕钧愣了一下,自知瞒不过朱瑞,便也点了点头。

若是燕钧没有那法宝,恐怕早就死了,自然,也不能重活。

“你经脉受损,若是想要恢复,还是潜心修炼为好。”朱瑞继续说,“你与应无恙本就不同。”

燕钧红了眼睛,他抿唇道:“我虽承认一开始是为了双修重塑经脉才讨好师尊,可师尊又怎知我不是真心?”

“师尊心疼应无恙,却从未心疼过弟子。”

“我这经脉也是应无恙一根一根挑断的,我又为何不能怨他?”

“斩妖除魔,拯救苍生当然与那妖物不同。”

小主,

应无恙恨燕钧,燕钧又何尝不恨应无恙。

他的父母死在妖魔手下,他从小便发了誓,还能活一天,就除一天的妖。

应无恙修了邪道,入了魔道,杀了普通凡人,那他也该被除掉。

燕钧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应无恙最落魄的时候没能杀了他,甚至把他带回了自己府上,最后害得整个府上总共一百多口人全都死在了应无恙的手下。

血海深仇,他又怎能不报。

后来应无恙又与妖魔交好,那十几年凡人沦为妖物的口粮、牲口、甚至发泄欲望的工具时,应无恙又可曾劝过他的那群“朋友”。

燕钧的剑杀过太多的妖,除过太多的魔。

最后被拿着剑一根一根挑断静脉的时候,他也没哭过,可此时却忍不住,泪水顺着眼眶掉了下来。

他恨应无恙,也恨软弱无能无法再保护苍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