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爆破声响彻在空闻山的上空,惊醒了整个山林的飞禽走兽,连天空都蒙上了一层灰色。当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响穿透乾元山庄的幄帐,断龙石终于裂成了两半,整个地面轰然垮塌,露出一截宽敞的方形隧道,还跌出来几块晃人眼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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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庄主,成了!”袁竣兴奋地赶向幄帐,禀报最新的进展。
孟千山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还差一刻至午时,袁竣提前完成了任务,比温远山更快。来到隧道处,他也一眼看到了被炸出来的黄金。
“袁竣,派我们的人把隧道清理出来,那些被炸出来的黄金全部分给匠人。”
袁竣点点头,他也猜出下面绝不止几块黄金,但要想堵上匠人悠悠之口,酬劳必须过分丰厚。
将隧道清理干净后,孟千山步入隧道,有一面侧墙被炸出了洞,黄金就是从这个洞口掉出来的。他冷目一瞥,竟也被惊诧到,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黄金丢在隧道一侧的密室里,属实是一笔巨额之财。
“袁竣,把这间密室封好,决不能让往来之人瞧出异样。待老夫带领半数武林人士下了地宫,你再想办法把黄金运走。”
“属下遵命。”
当孟千山已经带领各门各派代表走入地宫时,温远山和钟子砚终于参透石门的奥秘。雌鸾千篇一律妖艳的面孔,雄鸟参差不齐的卑微姿态,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刻画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虚妄幻境,来证明一切痴恋不过是场凋零的美梦。
而温远山和钟子砚,这两个尚未体会爱情为何物的单身男子,盯得久了,竟也被爱情的痴缠吸引入画,不约而同停留在一对两情相悦的青鸾前,按下了这一对的含情双目。
“钟子砚,你想到了谁?”温远山转头窃笑。
钟子砚懵懵懂懂,“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温先生又想到了谁?”
温远山一敲钟子砚的脑袋,“还想打听我的私事!小鬼头!”
门一开启,露出圆拱形的宽敞隧道,一串壁灯依次点亮,恢弘又神秘,引领访客前行。
石门恢复闭合,温远山和钟子砚不得不结伴向前,走至隧道腹中,一股奇香淡淡的晕染开来。再往前走,隧道的墙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缠绕盘结的青翠藤蔓,数不清的殷红花朵攀附在藤蔓肩头,花朵盛开的形态像极了人的眼睛,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花?”钟子砚感到头有些晕。
“没见过。”
钟子砚感到头更晕了,“温先生日日跟在慕容先生身边,也不认得吗?”
温远山也甩甩头,“没见过,确实没见过。”
眼看着钟子砚即将晕倒过去,温远山一把抓住的手臂,飞身向后退了一丈,可那股奇香仿佛黏在鼻腔上,不得不又往后退了三丈,眩晕感才稍缓三分。
“吃颗药。”温远山掏出辟邪丸,将曜黑色的药丸倒在钟子砚的掌心,“多吃两颗。”
“温先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解毒药,怎么现在才拿出来。”钟子砚一本正经的板着脸。
“嘿!刚才是我救了你,钟贤侄。”
“所以您认得那是什么花了?”
温远山随口应道,“是相思子,是一种能麻痹人意识、催生幻觉、五脏衰竭、七窍流血的死亡之花,草木剧毒之首。好一截欲生欲死的情道啊!只是,用在两个男人身上,岂不是对牛弹琴吗?”
“温先生,这下怎么办?”
“堂堂七尺男儿,总不好被吓一次就打退堂鼓。你跟我屏住呼吸,再探一次。”要不是有钟子砚跟着,温远山一定不会为难自己。
“好,温先生,那这次我打头阵,如有不妥,你就把我拽回来。”被温远山一鼓动,钟子砚反倒表现出一副初生不怕牛犊的样子。
相思子的果实部分已经熟透,掉落在地上,淌了一地汁液,惹得钟子砚和温远山的鞋底一片黏腻。但一想到堂堂七尺男儿这六个字,钟子砚盯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走在前。
一阵突如其来的穿廊之风鱼贯而入,幽暗的壁灯顷刻熄灭,墙壁上多出几双绿色的三角眼睛,摇摇晃晃浮现在黑暗里。
温远山见状,一把扯住钟子砚的腰带,“银环蛇,后撤后撤!”
“打不过吗?”钟子砚露出少年一般坚毅的表情。
“这么狭窄的空间,杀几条蛇倒是不难。可若是相思子的汁液不经意间挥洒在皮肤上,你的小命就别想要啦。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偏要试试。”温远山冷不丁没拽住,钟子砚已经挥剑向前与几条巨型银环蛇缠斗在一起。
温远山一拍额头,后悔进入这条暗道,“我真是嫌自己活的长了才会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