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想的,找人在肃州盯着呢。”穆旭东忽然发现话题带偏了,立刻起身把话带回来:“说秦栩的事情呢!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元祚说:“余敏嘉的棺木停在青龙寺,送葬的人都要在青龙寺走,这件事情母亲出手比较方便。”
“你想怎么做?”穆旭东问。
“把秦栩留在青龙寺就行了。”
“怎么留?”穆旭东又追问。
元祚抬头盯着穆旭东,半晌方问:“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穆旭东看着元祚的眼睛,犹豫半晌终于问出最想问的那句话:“你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元祚脸上那层淡淡的笑意隐去,一双潋滟斜飞的凤眸透着彻骨的冷,他缓声反问:“旭东,在你问我这个问题之前,先问问你自己。你对她是什么心思,你说得清楚吗?”
“我很喜欢她。”穆旭东对自己的心意早就明了,而且面对元祚他也不想隐瞒。
元祚呼吸一滞,又问:“喜欢她,然后呢?”
“没有然后。她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穆旭东的脸黑如锅底。
“嗯。”元祚潋滟的眸子里漾起了笑意。他又不瞎,当然看得出来秦栩喜欢谁。
宁伯端着一大碗面进门,笑道:“侯爷,您还没用午饭吧?我叫厨房做了您喜欢吃的牛肉面,您趁热吃。”
穆旭东坐下后拿起筷子,忽然又说:“得想办法打发人给秦家送个信儿,听说秦夫人因为这事儿差点出大事。”
元祚看了一眼宁伯,宁伯欠身退了出去。
当晚,元莘便借口找一册前朝孤本,敲开了秦家的门。
秦栩正伺候罗琉纾喝安胎药,听说琅月郡主到访,忙请燕夫人先去陪坐,自己喂母亲把汤药喝完方去见元莘。
所谓孤本不过是借口,元莘见到秦栩便把跟前伺候的人都支开,拉了她的手悄声说:“惠妃娘娘特意点名让你送余敏嘉入妃陵的事情……你放心,我也会去的。到时候你时时刻刻跟着我就行了。”
“多谢郡主关照。”秦栩忙福身道谢。不管怎么说,这个理由可以让父母暂时安心了。虽然她自己不认为那些人会顾忌元莘的身份而放过自己。
“宸王哥哥听说秦夫人为了这事儿都急病了,特意让我过来一趟,就是给你们吃一颗定心丸的。”元莘攥了攥秦栩的手,起身告辞,“天色不早,我就不叨扰了。”
秦栩送元莘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里,方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