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那人入帐(1 / 2)

唱诗人看着月红颐说:“女娃,我只有唱诗呀!”

月红颐又追问道:“那这些谁教你的?”

唱诗人:“哎呀呀,饿啦,饿啦,走的太远饿啦,走的太远,忘记回家的路啦!”

月红颐一看作罢,先给他吃点东西吧。然后说:“您跟我去帐篷吧。”

接着走到了前面,带着唱诗人走向自己的帐篷。

一进帐篷,阿阮正在收拾。

月红颐说:“阿阮啊,今天来了一个流浪的唱诗人,你煮点东西给他吃吧。然后给他拿一件厚衣服和干饼。”

阿阮一看唱诗人,吓得赶紧答道:“好的,姐姐,我马上去准备。”连忙跑出了帐篷。

安排好了,月红颐也坐下,坐到火塘边,也邀请唱诗人坐下喝热水。

唱诗人却毫不客气,端起眼前的热水就喝了起来,还笑嘻嘻地问:“女娃,可有酒啊?”

月红颐连说没有哦

唱诗人说:“这草原即将冰天雪地,没有酒要活不下去哇。”

月红颐哈哈一笑说:“一会儿阿阮回来,我让她去给您取一些。”

然后她也喝了一点热水驱寒。

唱诗人问:“女娃,你不是这里人吧?”

月红颐难过地说:“我也是一个流浪者,回不去故乡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唱诗的呢?”

唱诗人说:“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有脑海里的诗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呀,冒的太多了,就把自己的事情忘记啰。”

月红颐又问:“那你唱的什么意思?”

唱诗人说:“我们歌唱无常。”

月红颐好奇地问:“什么是无常?”

这时阿阮拿着衣服和吃的进来了,她一看姐姐还和这个疯子聊起来了天,她简直觉得姐姐胆子太大了。

她小时就听阿妈说,要远离唱诗人,他们都是唱不吉祥的歌,一天都是生啊死啊。

她可不要听这些,于是她把东西放下,赶快就转身出去了。

唱诗人却一点不客气,拿起吃的就如自家的帐篷,立马狼吞虎咽起来,看来确定是饿太久了。

月红颐唤阿阮,阿阮在帐篷外探出一个头惊恐的小眼睛骨碌碌一转问:“啥事?”

“再给他拿点酒来。”

“好吧。”

阿阮转身去伙食部拿酒,正好碰到管家黎达。

黎达问她慌慌忙忙去哪里啊。

阿阮气呼呼地说:“姐姐捡了一个唱诗人回帐篷呢!要喝酒。”

黎达惊讶地说:“啊!”

因为一般唱诗人来乞讨,给他们把布袋装满就会离开了。

一会儿酒又送到月红颐的帐篷里,她自己喝着热水,却把眼前这个流浪者的酒杯装满。

流浪者一口喝完,嘴巴还吧唧吧唧地回味。然后说:“这酒不错啊!”

月红颐说:“您一会走的时候可以带走,您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流浪者哈哈哈大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唱诗了。只是突然就冒出来了,有很多诗,有些讲这个世界的,有些是讲不同世界的,有些是讲过去伟大的族长的!有些也会说未来的事。但是未来的事情谁知道真假呢?”

月红颐反问:“不知道真假?你自己唱的你都不相信吗?”

流浪者说:“诗歌可能是过去天神们给我们的警告,也可能是过去的历史。我们从过去的历史中才能吸取经验吧。”

月红颐感叹道:“那你这些诗应该唱给族长们听!”

唱诗者说:“族长们都怕我们不吉祥呢!”

月红颐又问:你刚才说的无常是什么?”

唱诗者说:“无常是世界的规律,是变化,变化才让这里有了四季变化、生老病死、幼长变化或富裕贫困。”

月红颐一听,确实是这样,自己来到南部已有10年,按照南部人的年岁应该是28岁了,她以前在北部从来没有人歌唱无常、歌唱生死、歌唱贫困和富裕。

在南部,一个不被野兽或外敌侵扰的夜晚都是珍贵的,他们一直活在惶惶不安中。

喝了酒的唱诗人晕乎乎又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