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是月红颐戴着面纱,所以别人看不见她惊愕恐怖的表情。
只见大管家戴着面具带领着祭师部的众人跳着舞蹈,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然后往天上挥撒着彩色的布条!又向东南西北方向磕头和撒红色粉末。一会祭祀台的空气中弥漫着红色的烟雾!
月红颐觉得好不诡异!
一会众人拉上一只羊和一只牛,牛羊因为恐惧,不停地挣扎和惨叫着!好几个人上去拉才把它们拉上去,一会又抬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奴隶,他被蒙上了眼睛,又堵上了嘴巴,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后把他们一一都捆绑在三个不同的祭台上。
众人又开始围着祭品开始跳舞,那个奴隶因为害怕,挣扎中他嘴里的布也掉了!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但是因为他眼睛依旧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他只得乱喊,一会又哀求!
“我在哪里啊!”
“你们要干嘛啊!”
“不要杀我啊!我还有阿妈和孩子呢!”
“求求你们啦!”
只见祭祀者把他挣扎掉的布条捡起来,又塞回他的嘴巴里!他又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月红颐实在不忍看这些,她不由地闭上眼睛,但其他人却毫无怜悯之情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
只见小祭司开始先杀了羊,一刀捅进羊脖子处,羊惨叫起来!一会就动弹不得了,羊血流淌到石台上,祭司接到碗里,然后先喝了一口热羊血,剩下的血又一点一点抹到祭司部人的脸上。
接着他们又如法炮制地杀了牛,牛力气可是大很多,折腾了很久,祭台上全是血!喝了热牛血,月红颐看得心里厌烦和反胃。
然后满手鲜血的小祭司又走到石台上的奴隶身边,嘴里念念有词又准备一刀下去。而被蒙住眼睛大奴隶根本不知道危险在靠近!
“不能杀他!”
突然一个女人厉声吼道。
小祭司突然被打断,也被吓了一跳,回头一望,喊不能杀的竟然是婚礼台上的一个穿着紫衣的夫人。
月红颐因激动站了起来,一下两族族人、来宾、奴隶们、祭司们、扶光烈还有梓光希和李宛全部都望向她。
“叶姑娘!”扶光烈赶快想喊住她!
月红颐也顾不得那么多,不管今日自己是生是死都要救下那个奴隶的性命。
只见她先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起身走到台前,转身向扶光烈跪下道:
“王上,请放了那位奴隶。”
扶光烈被打乱祭祀心有不悦,正要发作。
“王上!祭祀吉时就要过了!”大管家着急喊道。
月红颐立即站起来,转身面向大管家他们说:“不能杀人!”
也不管众人惊愕的表情,然后她继续说:
“婚礼本就是喜事,该得到天地众生的祝福,为什么非要杀动物和人来庆贺!”
扶光烈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激动,只得喊“夫人,你先回来坐下。”
月红颐却说:“王上,你答应我,不要杀人,我便继续和你成婚。”
扶光族的众人立马不服气了,都喊道:“哪里来的女子,要破坏我们的习俗!”
“我们历来就是这样的!奴隶的命和牛羊一样!”
“对啊!他本就奴隶!杀一个奴隶怎么了?!”
“杀!杀!杀!”
扶光众人开始大闹起来!羽况和奴隶群却不说话。
扶光烈看众人表情,再一次克制住自己的怒气,黑着脸!但是不得不又隐忍着命令道:
“叶姑娘,你先回来坐下!”
月红颐却立着不动,亦不回座位。眼看着婚礼就要进行不下去了。
扶光烈厉声狂喊道:
“把她给我拖回来!”
说完他自己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士兵们本来谁也不敢动,他这样一命令后,几个士兵才敢靠近月红颐。
月红颐头纱一扯,露出真容,大喊道:“谁敢动我!”
这时人群里的羽况族旧部全部看见她的真容,大喊道:
“月统领!是我们月统领来了!”
“那位夫人是不是我们月统领!”
“好像是啊!”
“月统领!我们在这里!”
族医和小林儿也认出了她,都大喊:“月姐姐!”
人群中开始欢呼给她们招手起来!羽狂族这边一下沸腾起来。
“月统领?”
扶光烈剑眉越来越皱在一起!
“你就是那羽狂族骑射队的首领?!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扶光烈气得站起来,双眼如鹰一般盯着月红颐。
“谁想接近你!”月红颐不屑地冷笑道。
“你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早就被疯马摔死了。”
扶光烈被顶得哑口无言,但是他还是继续说:
“那你也未告诉我你真实身份。”
“颜九公子又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吗?”
月红颐嘲讽他!眼神毫无胆怯地望着扶光烈。
“而且你又何时问我想不想嫁给你。我当时救你和今日救那个可怜的奴隶一样,你们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但无妨我要救下你们,不管你们是王还是奴隶。但是你却恩将仇报!强迫我嫁给你!”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奴隶反抗我和搅乱这个婚礼?!”
扶光烈阴沉地问道,她竟然把自己和一个奴隶相提并论。
“是!放了他!”
月红颐再次一字一句重复道。
扶光烈感到一阵头疼,又不忍心对那张自己喜欢的脸下杀令,他喊道:
“先把她先拉下去关起来,婚礼继续!”
他想等婚礼后再和她好好谈下。
五个士兵上前抓月红颐,那知却一个个都不是月红颐的对手,只见她出手劲道!身手敏捷,一会功夫,那些士兵一个个都被她打倒在地,哇哇大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扶光烈大喊: